那老夫妇俩在街后的那一大片院子里靠后巷还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外是个四通八达的巷子。
小院里有十数间房子,棺木就存放在那院子里,肯定是不会全卖了的。老夫妇俩自就是不同意全卖了,才一拖再拖,在说全卖了,他俩住哪?
他们把那六间卖瓷器的铺子要全卖了,要价六千两,再卖个十间小铺,共要价一万两。若单买一间小铺就是五百两,十间全买了就是四千两。要告状,银子少少的能行吗?进了衙门也要打点,告赢告不赢,他二人都想去。还余下十间小铺不卖了,收个房租养养老。
余下两个人,一个出四千两,一个出三千两。
每天都去,还催促那些租房的租客赶快搬离,还恐吓那些人,别想着打那单独买下小铺的心思。
但那三人往日里都是与他们没有交集的人,这会子都上杆子来买,还狠命的压价,一看就是欺负人!落井下石!
他们二人,男的五十岁,女的四十八岁,以上身体还是很硬朗的,自从女儿女婿去世后,人头都全白了,连身子也佝偻了。唉!人就怕遇灾啊!”牙人管事叹息一声。
“走,带我们看看去。”林无双对那一片宅基地感了兴趣,趁这个节骨眼上,赶紧下手。那几个来扰价的,绝对是同一个人来指使的。
动嘴摆不平,打就是了。
这块地,她林无双要定了,谁都别想和她抢!
那管事牙人姓刘,叫刘起,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人显得很精气!
几人一阵步行来到那处地方。只见那六间瓷器铺子开了三间的门,顺门向里望去,博古架子上,摆放各种瓷器,有青瓷,白瓷,细瓷,粗瓷。
大到半人高的花瓶,小到酒盅茶盏,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一看这老夫老妻俩做事也是严谨之人。
店铺里没有客人,外面却有三个人,或站或坐,在看着来往的行人。
林无双看向富贵巷子里面的十多间小铺,只有几间门是开着的,有卖饼的,有卖馄饨的。
巷子深深,一直通往北大街,巷子的宽度有两辆马车宽,按说做生意,这个地理位置也还可以
确实,房子有可能是盖的太久远了,外墙的墙皮有些斑驳脱落,上盖的屋瓦也不是一顺坡的陡平,显的高高洼洼,好似若要下一场大雪,都能把屋顶的房粱木压折。
那三人看到林无双几人走近就不走了,而且他们也都是认识刘起的。
就纷纷嚷嚷着道:“刘牙人,你怎滴又带人来,说好的我全买了的,还能少你的行钱?”
另一个立马高声道:“什么你买了,分明是我买了,你别跟我争,不然我弄死你!”
“都给我闭嘴,你俩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跟我抢,你他妈想弄死谁?滚一边去,尽跟着瞎逼逼,老子都出到五千了,你们有吗?你们能拿出来吗?一个二个都是穷逼,还来跟我争…”
那三人争势了一番后,又齐齐对着林无双几人道,“回吧,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林无双没有理会三人,而是径直走进店铺里。
铺子里偏南一侧是一个半椭圆形的柜台,应该是收款的地方。
柜台外边上两位头全白的老人两眼无神地呆坐在凳子上。
逮眼见到林无双走进店铺,两位老人眼睛里才有一丝神采,“姑娘,想要买啥,你自己挑选,凡你买的啥,我们都给你优惠,这十日来,你是第一个敢进店的!外面这三个瘪犊子,这想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老太婆擦了擦干涩的双眼,已经流不出泪来,她早上哭,晚上哭,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那妇人想想自己白人送黑人,就难受的乖儿宝子的哭嚎的肝肠寸断!
边上的老丈也是手持袖口不停地擦抹眼泪
“老人家,您先别哭,你能把你家中的事情说来给我听听吗?”林无双蹲在老妇人的面前,掏出手帕帮她把眼泪擦了。
“姑娘,说与你听,你也解决不了哟,唉!我们真是命苦啊!”那老妇人摇摇头叹息道。
“老伯,伯母,我不是来买瓷器的,我是来买铺子的,我要把你这所有的铺子全部买下来,包括院子。而且还能帮你申理冤屈,你二老也不用路途奔波地往府城赶。”
“真的吗?”那老妇一双浑浊的眼目立马显现出光彩来,但只是一瞬又暗淡下来。
“你一个势单力孤的女娃子别哄我老婆子开心了,我真的开心不起来。
外面那三个无赖,一个是南大街丁大户家的爪牙。凡被他盯上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最后十有八九都会被他拿下。我们这刚刚挂出去一天,他就派人来给俺们传话,说要给全买了。
另外两个,一个是城北角的小混混马赖子,也不知是受谁指使,天天来这扰乱我做生意,凡是要进店的顾客,他就把人赶走了。
另一个是南大街上翠烟楼的龟公。
这三人,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招惹起啊!
我这屋漏偏逢连阴雨,我滴个天老爷呀?我们两口子一辈子也没有干过坏事呀?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哟…”老妇人又一阵哀嚎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