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秦不羈從廊下經過。
她這人是個憨憨,或許能問出點什麼。
「大師兄!」楚微涼主動跟他打招呼。
秦不羈欣喜,湊過去,笑眯眯道:「小阿涼,剛才在前面聽說你生了靈性,原來是真的啊。」
楚微涼:消息傳的這麼快?
「誰說的?」
「自然是師叔祖親口說的。他剛吩咐我們,以後見了你要多個心眼,說你現在可壞了。」
楚微涼:……
反正四下沒有旁人,壞就壞了。
「對了大師兄,你可知道眠兒的娘親是哪位仙子?」
梵天闕向來沒有別的女弟子,秦不羈自然願意與她親近。
於是神秘兮兮捂了嘴,湊近道:
「小阿涼你剛剛做人,要懂得人心險惡,有些話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到處亂說。」
楚微涼給溫眠梳好頭髮,打發她去玩,轉身笑眯眯偏著頭,收著兩手,乖巧裝。
「嗯,好,大師兄你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你可能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最險惡的人……就是我。
秦不羈:「師叔祖他啊,自從退隱後,幾百年來一個人在後山閉關修煉,他生平最討厭女人,不要說女人,母蚊子都不想見。可是,五年前出關時,懷裡居然抱了個女嬰。」
楚微涼眉梢一挑,有姦情!
「接著說。」
秦不羈聲音壓得更低,「所以啊,咱們宗門的人私下裡都傳言,說眠兒啊,是師叔祖一個人太悶,自己給自己生了個孩子玩……」
「噗……!!!」
楚微涼這回是真沒忍住。
梵天闕的漢子都這麼呆,這麼重口的嗎?
秦不羈還想說後面的,就被師弟喊去備車,說祖宗要出門了。
於是,楚微涼的八卦就聽了一半。
她一大早上,有用的話一句沒問出來,沒用的知道了一大堆,再見到溫疏白時,心情都不太一樣了。
腦補這位白衣飄飄,風姿絕世的劍君大人,是如何一個人在閉關的密室中,痛苦地咬著一截綃紗,生孩子……
楚微涼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再偷笑就把你變回木偶收起來。」溫疏白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憋壞水。
楚微涼害怕再被他拿在手裡把玩,只好咬著後槽牙憋著。
可是,溫疏白生孩子的情景,還是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這一路,別的宗門前往千機宗道賀的,都是使出各種神通,要麼飛天遁地,要麼騎著珍禽異獸,生怕排場不夠大,面子不夠光彩
可梵天闕的人,雖然個個都能御劍神行,卻偏偏要步行,陪在溫疏白的車駕兩側,走過去。
溫疏白的理由是:眠兒恐高,不能嚇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