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了!
没想到这种时节,这个无名小地方居然能有这样的警觉性,阿都那惊讶的挑起眉。
不过没什么大碍,他挥挥手。
他的扈从们靠拢过来,形成了冲锋的阵形。
担心张著被拖死,失了乐趣,他特意解了长索,将张著蚕蛹一般绑起来。
本想命人将他拖下,阿都那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他听着村寨里一阵急过一阵的铁器敲击示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白马义从常年游荡北地,打着驱逐胡虏的旗号,若是叫这个汉人将领亲眼瞧着他们攻城破寨,一定会很有意思吧。
料理好张著,阿都那催马上前,身后扈从跟在他的身后。
先慢后快,阿都那座下黑马逐渐加。
阿都那面上戏谑神色逐渐收敛,身下雄俊的黑马率先撞上栅栏,木料四处纷飞。
战马眨眼间穿透过去沿路疾行,一头扎进村寨之中。
拔出银亮的弯刀,冲到一个个逃散的村民旁边。
刀锋所过之处,大蓬的血雾与断裂的肢体飞舞起来。
战马冲击赋予他往常没有的力量与度,阿都那脸上浮现迷醉神色。
他的身后,扈从催马齐至,刀枪并举,村寨中来不及逃离的人就像一只只蚂蚁,瞬间被冲散踏碎。
村寨老弱沿着山谷逃跑,乌桓骑兵衔尾追击。
鲜血在道路上流淌,低矮的茅舍被点燃,燃起熊熊烈火,冲天的烟柱腾起,浓烈的焦糊味道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开来。
阿都那旁边一个扈从正砍杀着,突然眼角望见了远处的一抹亮色。
火光跳跃,那抹束红巾的鲜艳颜色直直撞进他的眼睛。
这个乌桓人出惊喜的狂啸,他纵马前往,直直奔到一个佝偻护在儿女身前的男人前,战马人立而起,两只前蹄乱蹬。
碗口大的马蹄,蹬在欲要弯腰求饶的男人身上,他的前胸、前额顿时一阵哗啦闷响,也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脑浆迸裂倒地而亡。
乌桓人看也没看死去的男人,手中弯刀乱舞,砍下几颗小小的头颅,只留下一个用红布束住尾,呆呆站在原地的女孩。
这个乌桓人翻身下马,一把拽过那女孩的长,将她拖进了一处矮墙之后。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6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6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6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6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6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6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6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