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想冒失去柳池池的风险。
车子滑到路边。
刘远松抬头,看见那个凌空坐在天桥栏杆上,自顾自哭泣的娇小身影,心脏一缩……
还没等车挺稳,就着急忙慌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依然,你在干什么?……快下来!你不要做傻事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说……”
天桥上。
林依然看见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跑上来的刘远松,嚎啕大哭。
“远松!呜呜呜……远松!你终于来了……”
等人跑近,她就如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一般,一下子飞扑到了刘远松的怀里。
刘远松紧紧抱着人,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远松,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回家,章瑾年他疯了……”
从没见章瑾年朝她过火的林依然,今晚也被吓到了。
“别哭,我来了,别怕啊……”
柳池池脚踩在刹车上,看着天桥上紧紧相拥,犹如一对苦命鸳鸯一样的两人。
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心中破开的那个洞,仿佛更大了,她自己都能听见寒风萧萧。
犹如西伯利亚冷空气入侵。
手脚冰凉。
可……那是她的男人啊,她为什么要怂兮兮地躲在车里?
柳池池深吸了一口气,开门、下车、锁门、跑上天桥……一气呵成。
“啧啧啧!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英雄救美的戏份结束了,喂,那个谁,别人的老公,你别抱这么紧,赶紧收工回家吧……”
调侃的语气,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空茫。
林依然埋头到刘远松怀里哭泣的动作一顿,双手揪着他衣服握得更紧了。
这女人怎么也跟着来了?
刘远松听见柳池池的话,很快回过神来,握着林依然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中推开。
“依然,你别怕,我和池池都在,不会再有人敢打你了。”
柳池池故作惊讶道,“呀,被打了啊?……严重吗?”
“你这是家暴啊……听说你男人黑带九段呢……”
“搞不好,会断胳膊断腿儿,骨折,或有个内出血啥的……可不能大意。”
“正好,我家祖传也会一点中医的望闻问切,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柳池池一把将林依然从刘远松怀里拎了出来。
跟拎一只小鸡仔似的。
然后把人上下一顿揉捏,“不是说受伤了吗?……伤在哪儿了啊?……没见着啥外伤啊?……身上连块油皮都没破……”
“不好,你男人不会使的是内家功夫,隔山打牛吧?……肚子疼不疼?……脑袋疼不疼?……”
“啊——疼,好疼,你别捏了……远松,你快让她放手,好疼……”
“池池,你,你先放开她……你捏疼她了……”
等刘远松把人从柳池池手下解救出来,林依然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委屈得像被流氓调戏了一般。
她举起右手,因为柳池池刚才抓得太紧,在林依然细白的手腕上,赫然留下了一圈很醒目的红痕……
得!
对方不会告她来个二次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