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漱完口要走,陈慕莱上来跟着。凌云无奈了,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老是跟着她做什么?但她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文章,她悄声道:“我们一起步行上山?”
陈慕莱点头:“好啊!”
去哪或怎么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去。
两人骑着自行车,陈慕莱骑、凌云坐在后面侧坐向左,右边是两个叠加的柳筐篓子。一路颠簸,总算看不见人的时候,凌云立马叫停。收起自行车,俩人很快到了北山脚下。陈慕莱没来过,很是新奇。夏季蚊虫多,凌云拿出绳子让他把裤脚等扎紧。快到北山深处时,凌云问陈慕莱道:
“你什么时候回队?”
陈慕莱平日也是参与训练的人,但此刻有些气喘,这山路不是好走的!
“下个月!八月二十号之前吧。”他喘了口气停下来,凌云递了瓶纯净水给他。
“还要参与研究吗?”蜡烛两头烧啊?!
“太深的原理我要从头学,基础太弱了,但这方面确实又很有意思。”
他好像容易上头。
“你是学某一门知识时就容易上头吗?”她也是这样。
“是啊,当年学英文和法文时,每日混在租界。”有阵子,他都不会讲上海话了。
“你也是易上头的呀!”他感叹着俩人相同的特质。
俩人随兴聊着天,凌云从不知道有一天,能和某个人那么轻松的对话,完全不用担心冷场或者尴尬。
很快,到了熊哥的地盘,凌云将那头外国妞放出来。
刚开始,那头母熊姑娘还有些混沌,一点没有空间撞门的气势,等它缓过神来,立即朝凌云和陈慕莱咆哮起来。
凌云拉着陈慕莱闪躲到对面崖边的大树上,她笑道:“咱们看会儿戏!”
陈慕莱伸手托着她腰,一手抓着树枝,很高啊!凌云知道他的担忧,直接伸手拉住他另一只手,安抚道:
“放心!”
她知道熊哥离这不远,听到有其他生物闯进自己的领地,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只见熊哥快跑到熊姑娘身后,咆哮了几声,然后熊姑娘也不对着凌云他们的方向,转而面对起熊哥来。
先是互相咆哮,然后,熊哥开始低了嗓门,变成低狺,再然后,居然在熊姑娘面前躺下了,还露出了肚皮,这操作——凌云转脸对陈慕莱道:“这媒,我是做成了?!”
陈慕莱道:“至少成一半了,郎有情了。”
但妹会不会有意,就难说了!
“熊哥会感谢我吗?”
“有可能,不过——”陈慕莱犹豫后道:“有个不恰当的说法,新娘娶进门,媒人扔过墙!”
“还有个不恰当的说法,有后妈就有后爹!”
“你这确实不恰当!”凌云肯定道:“但道理是通的!”
因为熊哥居然冲他们的方向露出了大牙,还咆哮起来,凌云肯定——那是威胁!
唉,以后不能挟恩求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