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方婆子就火急火燎的报信:“老头子,不好了!”
符村长口干舌燥,拿起茶壶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蔡家和那李家,打起来了,被朱捕头带去衙门了。”方婆子赶紧道。
符村长刚喝了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你说啥,谁家和谁家打架,严不严重?朱捕头怎么来了?”
方婆子拿了一个凳子坐下:“还不是那蔡大锤一家,前些天,蔡家地里的稻子不是被拔了吗,就是北边来的李菜花干的。
蔡家的五个儿子得到消息,就去把李菜花家给砸了,两边闹起来,朱捕头刚好来了,就把人带回衙门了。”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那蔡三毛好像看上李菜花儿媳了,还想上手来着,被人给拦下来了。”
符村长眉眼间皆是冷色:“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蔡家三小子迟早得惹上事。”
“还能有啥事呢,那可是镇上一霸,就连老头子你都不敢惹他,谁还能动他,还不是被他拿捏,欺负。”
方婆子说归说,又忍不住叹气,咋就没人整治一下那人呢。
符村长没好气道:“那是没踢到铁板上,迟早有一天会遇到的。
对了,你详细给我说说今天生的事。”
方婆子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村民们都说,北面来的顾家一个小子,就是叫顾春的那个,说是要当捕快去了。
我也不知谁传开的,反正大家现在都知道了,怕是真的。
老头子,这村里你不是独一份了,那小子要是做了捕快,还不是天天都能见到县令。”
符村长白了她一眼:“你当见县令是好事,咋的,见了县令会给人银子还是咋的?”
他心中一阵无语,最近,他见县令的次数是有点多了。
整个杏花县,那么多村子,他是最近见县令次数最多的村长了。
每次见县令,他大气都不敢喘的。
最近咋那么不顺呢,咋这么多事呢?
“逃荒来的那些人,你不要轻易得罪,平时注意些,要是那边有人成了捕快,更要小心谨慎,别和那些碎嘴婆子天天说人的不是。”
“诶,我知道了,我肯定不给你拖后腿。”
符村长吐出一口浊气:“平时多和北面的人打打交道,走动走动,别学有些眼皮子浅的人搞排外那一套,说白了,他们现在也是我大岭村的一份子。”
方婆子点头应允,又担忧道:“那顾家小子要是真去了县衙做事,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
符村长笑道:“影响我什么?难不成他能把我村长这位置抢了去,村里出个捕快,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坏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至少能约束一些人,不会随便犯错,我也能省心些。”符村长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老头子,你干啥去?”方婆子问。
符村长回头,叹了口气:“去县衙捞人,哎,我这村长今年怕是做到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