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羅迪按下了對講電話:「劉秘書,讓老梁和1號倉的倉管來一趟。」
「好的Boss。」
不多會兒殷波和倉管就站在了羅迪的辦公室。倉管一進門就喋喋不休的道歉,想必已經知道老闆全看見了,關於老梁打架的事兒。而殷波則站的筆直,他沒有錯。
「我叫你們來,不是想追究過失。」羅迪聳聳肩,並阻止倉管繼續說下去。
「這一趟送貨,我的貨物沒丟,回執單也交回來了。老梁做的很好,至於剛才在樓下的事,先不說誰的過錯,我想知道你這身手是哪裡練的?」羅迪好奇的看著殷波。
「先生,之前一直跑長途,去省外去國外,經常會有劫車的,時間久了就練了一身本事,也吃過虧。」殷波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點氣憤,仿佛曾經真實經歷過。
羅迪點點頭:「倉管,以後老梁回來休息,就跟著你去倉管處歇歇吧,畢竟不像年輕人抗造,在車上休息也不舒服。去吧。」
「好的好的老闆。」倉管一聽,瞬間支棱了起來,來了精神。
還沒反應過來的梁叔是被倉管挎著胳膊請出去的,可是殷波怎麼會不理解羅迪的用意,這是在向一個他覺得有用之人的示好,對此殷波欣然接受,能夠接近倉管處就是接近了內部倉庫,很多東西都可以從這裡查起。
等他倆完好的出現在倉儲中心時,那幾個被揍的小子一瞧倉管那樣兒,也圍上來。加上實在是被殷波打服了,這會兒個個都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後面一口一個梁叔的叫著。從此倉儲中心少了個老傢伙,多了個德高望重的梁叔。
羅迪在樓上看著梁叔被這麼多人圍著,嘴角上揚。
羅迪按響了對講電話:「劉秘書,明天開始,比較要緊的貨都讓老梁送,給他安排兩個靠譜的裝卸。讓接貨的人好好看著。」
「好的Boss。」劉秘書領命安排了下去。
羅迪能夠白手起家做到如今這般地位,絕不是個草包,雖然這個人比較好色,但是在用人方面卻是有獨到的見解。比起盲目的信任,更多的還是縝密的觀察。
奧爾登給殷波發的消息,知道殷波甩掉圍在他身邊的小伙子們才能抽空看。
奧爾登:有沒有受傷?
殷波:沒有,你怎麼知道的?
奧爾登:我就在樓上。
殷波:沒事兒,這幫人現在被我治的服服帖帖。
奧爾登:你自己多加小心,別逞強。
殷波:知道了。
回復完最後這條消息殷波快刪除所有和奧爾登的聊天記錄,他的手機雖然沒有人監察但是總是小心為上。剛刪完,就聽到倉管喊他。
「老梁,老梁,來坐坐?」
「不了不了,這麼晚了,該回去了,再不回去老婆孩子好擔心了。」梁叔摸摸頭憨笑著。
「真好呀,一下班就能回家,我們這個崗位一個月才能休一天。」倉管正感嘆著,突然想起來,接著催促道:「不說了不說了,你快回去吧。」
「哎。明天再敘。」梁叔和倉管打了招呼,就一個人出了倉儲大門。
看著梁叔的背影,倉管笑著搖搖頭,真讓人羨慕。
殷波還沒等著到家,就接到了奧爾登的電話。
「我想見你!」奧爾登的語氣有些黏膩。
「在樓上不是看見了。」知道他又想幹嘛,殷波故意打岔。
「你這個總是害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呀。」奧爾登有些無奈。
掛掉電話不再搭理奧爾登,殷波的職業病犯了,現在他扮演的是梁叔,那就要徹徹底底的演好。聽著電話里的盲音,奧爾登將車停在路邊,頭靠在椅背上,又好氣又想笑。
羅迪的話果然沒有食言,第二天一大早梁叔一上班,就有一單比較重要的醫療器械等著他的運送。殷波來到倉管處開單子,上面密密麻麻列印著一些列手術用品,從一次性麻醉穿刺包、無菌針頭、再到輸液器一應俱全,一看就是往醫院送的。能夠一次性消耗這麼材料的,想來也是家大醫院才對。一看單子上的地址,簡直就差寫上奧爾登的名字了。
很快,給梁叔配的兩個裝卸就幫殷波裝好了車,三人擠在駕駛室,殷波啟動車子,從倉儲出發。到了醫院,殷波把車位卸貨的艙門對準醫院專用的貨運通道,等待著卸貨。這個過程中他隻身留在車上喝起了水,也不下車看看卸的怎麼樣,一派和自己無關的樣子。他越是不好奇,就越是能得到羅迪的信任,對此殷波摸得透透的。
從後視鏡中看到裝卸還需要一段時間,殷波擰上瓶蓋下了車,來到裝卸身邊。
「小哥倆,你們先卸著,我去解個手。」殷波說著,拍拍黑小哥的肩膀。真是不打不相識,黑小哥竟分到了他的車上。
「好嘞,梁叔,你去吧,估計還得有半個多小時。」黑小哥滿頭大汗。
「年輕人不惜力,真是踏實,以後一定有大出息。」這句話是殷波由衷而發。
說完,殷波就去了醫院的洗手間,可算能透透氣了,剛要對準小便池,殷波的嘴就被人從身後捂住。本能的殷波要抬手抱住身後人的腦袋給他個抱摔。
「別怕,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
殷波放鬆下來,突然轉身,對著來人:「臥槽,你有病吧!」
奧爾登今天來做了個小手術,手術結束剛準備下班,就看到送貨的車開了進來。想著會不會是心心念念的人,跟過來一看,果然看到了殷波。一路尾隨著殷波來到了洗手間,一身白大褂的他,衣服都沒來得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