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挣扎地女人大喊着救命,脑中却十分冷静的思考着。
术式被打乱了
难道暴露了
羂索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人拿咒具来抓这具身体。
大喊着救命的女人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但是还没等人们做出反应,随即更加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哥哥大人一一”
人们被这道声音惊得一顿,等他们再想起去看有人喊救命的地方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倒在树坛里的谷崎润一郎又要装晕又要按捺住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妹妹上下其手的羞耻感,内心泪流满面乱步先生,你们好了吗
视线里的光线暗了下来,羂索感觉到有人在周围放下了“帐”。
被红青年按在地上的女人楚楚可怜地挣扎着,试图套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为了隐藏身份,羂索一向都是躲在普通人的世界里。
但没有足够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当然不足以让羂索安心。所以他在身体里植入了能够保命的咒具,只要一点点的咒力便可以触。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就好像他的一切行为都被人看穿了一样。
奇怪的咒具扰乱了他身体里所有咒具的术式,让他没有办法脱身。
空气中传来隐隐的破空之声,随着一声闷响,好像是有什么人从楼顶上跳了下来。
感觉到这股十分熟悉的咒力,羂索睁大了眼睛。
星见凛
笑眯眯的星见凛在他面前蹲下身来,随后从制服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初次见面就这么粗暴,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你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
星见凛为什么会在这里谁出卖他了吗不可能啊,他的这个身份没有人知道
“你这个缝合线,这么久不舍得拆,里面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空气里响起轻微地“噗嗤”声,随后女人额头的缝合线被人用匕割开了一半。
羂索现在都被弄糊涂了,一方面他觉得不可能现在会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另一方面,星见凛的话又好像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知道你。
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羂索。
“我只是受了伤,没有拆线而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星见凛不以为然地应了声,随后抬手将什么东西插进了缝合线的伤口内。
大脑里尖锐的刺痛让女人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却被抓着绳子的红青年死死按住。
随着一股冰冷的凉意在脑子里扩散开来,羂索的意识逐渐模糊。
这是什么
在意识溃散前,他听到身边的女人好奇的声音,“硝子说这个剂量毒死一个象群都够了,你的反转术式还能救得回来吗”
羂索
你是咒术师啊哪个咒术师对付敌人是用这种毒的啊
要是星见凛能听到羂索的吐槽,她一定会认真地回答他大人,时代变了。
现代社会想要杀死一个术师的方法可太多了。
等女人的身体彻底不动了之后,星见凛让织田作之助松开黑绳,划开了剩下的缝合线。
缝合线被彻底割断,整个头盖骨顿时就掉了下来。
掉下到地面上的颅骨晃悠了一下,内里干净得就像是被拆卸的人偶部件一样光滑。
嵌在脑袋上的大脑已经青紫黑,还长了一副人类的牙齿。
看到这个奇怪的脑子,织田作之助终于松了口气。
这种东西,怎么看都不能算做人了吧。
星见凛用匕戳了戳,那个大脑顿时像一团腐败的东西流散开来。她立即往后挪了一步,脸上露出十分嫌弃地表情。
“噫,好恶心啊”
说完,她顿了顿,立马掏出手机把这团恶心的东西拍下来给谁了过去,口中还振振有词,“得让杰看看他究竟避免了什么样的惨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地膨胀着。
随后四周响起一道清脆的碎裂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滚动着,然后撞开了黑暗,进入了光明的世界。
一颗脑袋咕噜噜地从柜子里掉落出来,如果有加茂家的嫡系在这里,说不定还能认出这颗曾经属于他们某一任家主的脑袋。
饱含着恶毒的沙哑声线在室内响起,“星见凛”
话音未落,一只锃亮的皮鞋让这颗咕噜噜地脑袋停止了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