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族的蜜哪那麼容易得,常郗倒是揣了幾顆蜜餞來,明州瞧見後,笑容明媚燦爛。
「常郗,你對我真好。」
並未有什麼其他意思,明州在南海時,同族人們的相處就是如此。
但這話聽在宗梟耳朵里卻格外刺耳,竟直接抬手擋住。
「就這樣喝。」
明州:「??!!」他難以置信看著宗梟。
常郗見他拉著一張臉,摸不准宗梟的意思,卻也不敢同他硬碰硬。
明州立馬抗議,「為何不讓我拿。」
「說了,就這樣喝,也不會死。」
明州覺得全天下沒有比宗梟更壞的魔了,他氣急道:「憑什麼?!」
宗梟剛剛的好心情如同夏季突如其來的暴雨,毫無徵兆,摸不到一點兒頭緒。
他更是沒有耐性,直接催促明州:「趕緊喝藥。」
宗梟威脅他,「又要我親自來『餵』你?」
餵?上次灌藥險些將明州燙傷,那不好受的滋味如今明州也沒忘。
他心不甘情不願接過常郗端來的藥,猶猶豫豫,可憐兮兮。
「很苦。」他仰著頭,看著冷漠的宗梟,最後又掙扎了一下。
宗梟卻一點兒情面不給,不近魚情道:「喝。」
明州喝了,那苦味像是順著他的身體的靈脈,傳遍了每個部位,口中的苦味久久未散,吞咽口水都仿佛在喝藥一般。
常郗本來想安慰明州幾句,結果剛張了張口,便對上了宗梟森寒的目光。
他生生將話又咽了回去,最後逃一般地離開寢殿。
明州見窗外飄雪,看得有些愣神,「南海鮮少下雪,我長這麼大就見過一次。」
他說著從前,宗梟也沒出聲打斷,「那雪落在地上也只有薄薄的一層,落在海面上,便與水混在一起了。」
宗梟看著興致不高,卻意料之外回答了明州的話,「魔族沒有四季,只有極寒與酷熱。」
「我可以出去看看雪嗎?」明州也不知道為何要徵求他的意見,不免感嘆自己果真被宗梟馴服了。
「你不是怕冷,瞎折騰什麼?老老實實給我躺著。」宗梟很兇,知道明州怕什麼,便道:「你要是精神還足,咱們就繼續方才睡前的事,正好一次還未能讓我盡興。。。。。。」
他像張著血盆大口的蛇,光是眼神就能讓明州打消念頭。
「那、那便還是不要麻煩了。。。。。。」明州拉過被子將頭都蒙住。
他在床上躺了好幾日,就算是下床也沒離開這寢殿。
明州在想,自己大概是真命不久矣。
宗梟化龍的天劫即將到來,他的傷還未痊癒,需要修煉,並不能日日都關注著這條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