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引著他去的壽宴,容許宗梟坐在自己身邊,淪為人質,淪為階下囚,淪為玩物,都是因自己而起。。。。。。
若是沒有迷路,若是一切能夠重來。。。。。。
「明州,都怪你咎由自取,你害了鮫人族!!!」耳邊的斥責聲越來越大。
「我當時不知道。。。。。。」明州又掉下眼淚。
伴隨著風聲,宗梟聽不太清他的低喃,見他動了動嘴唇,仿佛跟誰說話般,瞬間恍然大悟。
「明州!!!」宗梟出聲喊他,可惜未能將明州從臆想中抽離。
「若是你有魄力,不妨賭一賭。。。。。。」
「你在害怕嗎?你不敢賭嗎?」
「害怕嗎?」
「不敢嗎?」
明州突然崩潰地尖叫,悽慘又嘶啞,「不——」
他甚至沒有看向宗梟,瞬間轉身一躍崖底。
安靜了,終於安靜了。
身子變得很輕,耳旁的風聲好像都停了。
這樣高的距離,一躍而下,落水瞬間帶來的衝擊,同砸在地面上沒什麼差別,明州活不了。
「我好累。。。。。。」明州閉上眼,手卻放在腹部,像是在安撫躁動不安的小魚崽。
在臨近水面時,右手上的紅玉鐲突然碎裂,那紅光沖天,黑紅的氣焰將明州瞬間包裹住。
「咚——」
落入水中時,巨大的震盪還是讓明州吐出鮮血。
河底的黑色的水草聞著血味,興奮的朝著明州纏來,但未曾觸碰到,便被黑光斬斷。
宗梟在明州跳下時,沒有絲毫猶豫便也跟著一躍而下。
他無比慶幸當初自己強制性給明州帶上的,融合了自己血咒的鐲子,危急時刻保住了明州一條命。
他將明州攬入懷裡從水中托起,那水底的食人花跟黑草竟還不知死活湊上來,宗梟化處佩劍,僅僅一招便將這水中的邪物斬草除根。
宗梟抱著他,著急忙慌地往魔宮飛去。
明州縮他懷裡,下身已經開始流血,將衣袍都浸出了血,他已陷入昏迷,氣息微弱。
常郗從宗梟離去時便守在明州的小院裡,他心慌不已,總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
他的直覺是對的,當看見宗梟抱著滴著血的明州趕回來時,常郗活了幾千年的老鬼都嚇得心緊。
「這、這究竟發生了何事?!他為何。。。。。。」常郗說話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