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铭脱下夜行衣,将其折叠放好。
慢慢换上自己平时穿的衣裳。
青衣和班山的房间很静,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提着一壶酒,走过去敲青衣的门。
“青衣,睡了么?”
房间里响起青衣的声音:“公子!”
青衣打开门,见邹铭手里提着一壶酒。赶紧说道:“外面风大,公子请进屋来!”
邹铭也不客气,走进青衣住的房间,在一张古朴的方桌前坐下。
“有碗么?”邹铭问道。
“公子,我这里有酒盅,临走前陛下给的。”青衣说道。
青衣跟陛下从小关系就不一般,女帝武霖赠予酒盅类,完全是小事。
“有酒盅最好。”
邹铭接过酒盅,往里面倒满了酒,说道:“路途漫长,路上更是你我和班山相依为命。所以我们应该喝一杯。”
“好!”
青衣接过酒盅,对邹铭举杯:“我敬公子!”
邹铭举杯,与青衣对酒当歌。
这一喝,就喝到了后半夜。
烛火摇曳,醉意微醺。
青衣见邹铭没有走的意思,心里也不免犯了难,说道:“公子,天色不早,可以早点休息了。”
邹铭微微颔,坐在那儿没有动弹,双眼直勾勾盯着青衣,说道:“青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公子雄才大略,自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青衣说道。
“不。。。不,青衣,我没有雄才大略,我也不是个人物。”邹铭醉醺醺望着青衣,说道。
青衣也有了几分醉意,问道:“公子,为何这样说?”
“因为啊!在别人眼里,我屁都不是。”邹铭笑的有些邪魅,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眼神望着青衣。
青衣的酒醒了几分,忙放下酒盅,站起身,诚惶诚恐说道:“青衣不明白公子话里的意思。”
“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邹铭语气温和,略带嘶哑,眼神却灼灼的望着青衣。
青衣突然就跪在地上:“公子,我错了!”
邹铭冷哼一声,说道:“错哪儿了?”
“我不该隐瞒公子我自身实力,”青衣低头说道:“我有想过公子会看出来。可我没想到,公子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邹铭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衣,叹了口气:“起来吧!让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了你呢!你和班山,是陛下指定跟着我去蛮荒。
自然也就相信你们两个的实力。
你们两个倒好,合起伙来试探我。
女帝派来的人,会连黑熊精和齐眉洞主那样的精怪也打不过。这说出来谁信?
再说,你真没两把刷子,当年又是怎么和陛下从蛮荒活着回来的?”
青衣起来后,给邹铭倒了杯茶,说道:“公子,这事都怪我不对。以后我和班山,定会尽心尽力替公子办事。”
邹铭抬起茶杯,抿了一口,望向青衣说道:“那日与齐眉洞主动手,你假装被齐眉洞主的棍影笼罩,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就是想试探一下我,到底有几斤几两。”
“公子,青衣错了。青衣下次定不会将公子置身于危险中而不顾。”青衣低头说道。……
“公子,青衣错了。青衣下次定不会将公子置身于危险中而不顾。”青衣低头说道。
邹铭放下茶杯:“好了,既然事也说开,你我今后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我希望你和班山,还有我,都能从蛮荒平安回到帝都。
到时候,至于你和班山想去干什么,只要陛下同意,都可以!”
“谢公子,青衣誓死跟随在公子左右。”
“话不要说的太早,”邹铭站起身:“时间已经不早了,早点睡吧!”
说完,邹铭提着未喝完的酒坛,走出青衣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