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头连忙摆手道:“不是我们嫌钱少,而是这钱我们根本就不能要啊!”
“怎么不能要!?”苏晓道,“沈航是在工地上受的伤,那就算是工伤,他的医药费,理应由村委会来承担,包括后续的赔偿费用,村委会也会一分不少的支付,您二老怎么能不收呢!?”
“哎呀!苏支书,您在这么说,我们可就真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沈老太说道,“我们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是我们老两口教子无方,才给您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是沈赫那个没良心的,赌迷心窍,为了点钱,连他亲哥哥都敢害!”
“说到底,沈航是被他弟害的,还因此给村委会和您带来了大麻烦。而且还耽误了村里修桥修路的进度,我们老两口,真的是无地自容啊!就这样,村委会还赔钱给我们家,这怎么说得过去啊!”
“二老。”他安慰道,“沈航在工地上的所作所为,我一直有所了解,他干活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连施工队的罗经理都赞赏有加。这一次事情的真相查清后,罗经理也跟我打了招呼。”
“他说等沈航康复后,就直接招聘沈航进他们一建的施工队,让他有份稳定的正经的工作,就算是废了一只手,但就冲沈航这忠厚老实的性子,罗经理也愿意要他。”
“啊!?”
老两口闻言喜出望外:“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苏晓道,“但是现在沈航的恢复情况不太乐观,你们也都清楚,现在正是要花钱治疗的时候,但据我所知,你们二老,应该拿不出足够的钱来吧?”
老两口顿时低下了头,面露难色。
他接着道:“正因如此啊,你们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拒绝村委会的赔偿款呢?如果你们不要这笔钱,那沈航的伤,要怎么样去治?”
老两口听完,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听出来了,眼前这个年轻的村支书,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他们家,在为沈航的健康着想。
“苏支书,我们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沈父拜谢道,“沈赫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害得您停了职,您还这么大度。我们真的,非常感激您,谢谢您,苏支书。”
“得了。感谢的话你们就不必说了,我只希望等沈赫从牢里出来,你们能好好教导他,让他改邪归正,能走上正途。至于村委会的赔偿款,你们赶紧收下,拿去给沈航交医药费吧。”
“是,是!”
二老感激涕零的又恭敬的向他道谢,方才离开村委会。
很快。
在黄善财和王学文二人被抓后,县委的命令也到了塘平村。
县委让苏晓即日复职,并任命齐老头为塘平村新一任村长。
而塘平村的村民们在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也都一个个欣喜得飞起来,奔走相告!
苏晓复职之后,第一时间重启了修桥的工程,并把被黄善财怠慢的那些签了合同的企业邀请到了村子里。
他跟各个企业负责人谈好了接下来的合作计划,并开始着手织羽鸡的商标申请。
也是直至此时他才现,原来黄善财在被抓之前,已经在暗地里抢注织羽鸡的商标了,而且基本上只差最后的几道手续,就能够申请下来了。
“难怪……修桥事故生的那天,我是说村委会文件有被翻动的痕迹呢……原来是黄善财在暗中搞鬼。还好他被抓了,商标才没被抢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恐怕修桥事故和抢注商标,都是他们事先谋划好的连环计。”
“这次真可算是逃过了一劫,以后行事,我得再多留几个心眼了。”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苏晓更加谨慎,他不能次次都指望那个神秘女人来搭救自己。
此后几天时间,他托关系把织羽鸡的商标注册了下来,并跟正新养殖业谈妥了下一步的合作细节。
新彩菌业、远木集团等企业,也先后入驻塘平村,设立了村级办事处。
塘平村大桥的修建,也很快接近尾声。
就在一切按部就班稳步推进的同时,东陵乡副乡长廖成新亲自拜访塘平村村委,又给苏晓带来了一个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