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正事王建,他哪里还有功夫理会王仁。
不过看到王仁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王健临走时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给王仁。
“这次下江南,虽然你不是主事的,万事都有四皇子做主。但你也要时刻警惕,保护好四皇子。”
面对王子腾慎重的嘱咐,王健直接皱起来眉头来,“父亲,此行是否不知是因为林家?”
“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江南那边一直局势复杂,而且你们此行也是为后面的开端,若是不能起一个漂亮的开端,后面之事恐也不会太顺利。”
王子腾停顿了一下,随后才提点的说道:“你这孩子很聪明,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猜测你可以在心里想,却不能宣之于口。尤其是涉及都皇家之事,皇家之人心思多变,就是为父亦是时刻小心,更何况其他人。明日就要出发了,你早些回去收拾东西吧!”
王健明白自己的缺点,将王子腾的话听到了心里,决定去江南的途中,自己还是少说多做的好。
皇宫里皇帝将一块令牌给了四皇子,不由得还是担忧的说道:“除了明面上的这三十个护卫外,朕已排了一队暗卫先行去了,到时候有需要,你只管用手里的令牌调动就可。”
“多谢父皇,林家虽然不足为惧,那些世家们虽然现在没有再说什么。但想来定然不会这么安静的看着,若是让他们现在察觉出什么,让他们提前有了准备,恐怕事情会不太顺利。”
看着冷静沉着的儿子,皇帝很满意。
众人只看到皇帝疼爱小儿子,器重大儿子,对待四皇子却少过问。但所有皇子当中,他真正看重却是四皇子。
有些皇子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与皇位无缘。对于剩余的儿子,皇帝都是给过机会,只可惜最终抓住机会的,让他最满意的只有四皇子。
二十八岁即位,在位三十四年,经过几十年经营,世家势力日益削弱在他手里,只可惜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恐没法看到这些世家倒台了!
现今他老了,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敢冲敢拼的心气了。现在他唯一还能做的事,就是为他们司马家的江山选出一个能挑起大梁的皇帝了!
皇帝眼光明锐,“林家不是还剩一个女孩儿么?你二哥府里除了一个正妃,和几个通房,连个姬妾侧妃都没有,不成体统。等她回去奔丧回来,就让贤德妃把人带到宫里来做个伴,等人出了孝,就去你二哥府里去吧!”
想到二哥,司马昊焱就觉得到时候恐怕不会太顺利。整个京城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己这个二哥被他二皇嫂吃的死死的。
想当初二哥为了娶商人出生的二皇嫂,可谓是完全不要脸面尊严,就差没有以死相逼了。
为因为这个,父皇这些年不知给了二哥多少小鞋穿。
王健以为他们会一路坐马车过去,没想到等他到达队伍的时候,才看到此行最尊贵的四皇子竟然也是同他们一样骑马。
看着精神奕奕的王健,司马昊焱收回自己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场景。
少年无助的倒在巷子里,浑身如同水煮过的虾子一般,蜷缩着身体想要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掉身体里的药性。
人到齐了,四皇子微一点头,他身边的侍卫就大声宣布出发的命令。
众人为了赶路,除了吃饭休息外,一路上基本上都在马匹度过。
就算是王健这样在边关待过的,等到达江南的时候,都觉得大腿内侧有些不舒服。
可当他看到没有丝毫异常的四皇子时,挣强心立刻就上了,忍住大腿内侧的不适,行动如常的跟在众人当中,走进下榻的客栈。
褪去裤子,看着已经破皮了的大腿内侧,忍着疼痛,用热毛巾擦拭。
刚擦拭完正准备上药时,禁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谁?”
看着手里瓷瓶的四皇子楞了一下,“是我!”
听出四皇子声音的王健立刻就慌了,顾不得大腿内侧的伤,抓起先前褪下的裤子就胡乱的往身上套。
动作过大的他,一个没注意,竟然打翻了手边的铜盆。
听着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昊焱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顾不得王健没有让他进去,一把直接推开了房门。
正弯腰一手伸张铜盆,一手抓着套了一半裤子的王健傻傻的抬头看向房门。
看着走进来的四皇子,王健愣了好几秒,在对方皱起眉头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红着脸将裤子穿好。
“四爷过来,是有什么吩咐么?”
看着王健胡乱转着的眼睛,昊焱将手里的瓷瓶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