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指托着金黄的桂花,萧恻的视线停在那,充满了打量。
几日前,她看到肖久明明那么紧张,今日来了半晌竟然只字未提。
不正常。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院门推开,他看着京白,起身走了出去,出声说道,“京白,去打点酒回来。”
京白一愣。
云穰也是不解,“我带了桂花酒。”
萧恻没吱声,京白赶忙转身去打酒。
杏枝和桃枝警铃大作,警惕地看向萧恻。
萧恻浑不在意,转身回了东厢房。
云穰直起身子,“你不喜欢桂花酒吗?”
不等萧恻回答,桃枝和杏枝一人拖住她的一条胳膊,远离了窗户。
小姐单纯,她们可不傻。
“小姐一会那酒,您可不能喝,您想喝酒,就喝我们带过来桂花酒。”
云穰不解,“为什么?”这个时代的酒水,她还想尝一下呢!
“小姐,您别问,听奴婢们的就行。”
窗内,萧恻斜睨了一眼,垂继续看琴谱。
太阳还未升到中天,饭菜已经在八仙桌上摆开。
桃枝和杏枝如两座门神,神色严肃地立在云穰身后。
萧恻点点桌面,京白立刻满上一杯。
下一秒,这一杯就推到了云穰面前。
云穰刚要端起观察,身后的人急了,“小姐不可。”
桃枝和杏枝齐齐阻拦。
云穰的手一晃,杯中的酒水溢了出来,沾湿了她的手指和袖口。
桃枝快上前,掏出帕子擦拭,杏枝耐心哄道,“小姐,这是在外面,喝点我们自酿的桂花酒就好。这酒还是不要喝了。”
“是怕我下毒吗?”一向寡言少语的萧恻勾唇讥笑。
桃枝和杏枝的动作一僵。
云穰张大了眼睛,指指自己,又指指对面,一脸笑意,“怎么会?你们多想了。墨泽不是那样的人。”
萧恻垂着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杯沿,轻轻下压,酒水倾倒出一半。
“是吗?如果信我,那就饮了面前那杯。”
他的声音清浅,没有一丝压迫,但落在云穰耳朵里,这杯酒不得不喝。
不喝,那就是不信他。
她怎么不会信他呢?
“我喝!”云穰说道。
“小姐不可。”
她端起酒一饮而尽。
入喉没有预料的辛辣,反而透着一丝粮食的甜。
她低眸,转着青瓷杯,杯底还剩下一两滴,色泽不是纯白,反而透着点淡淡的黄绿色。
她凝目,杯壁上还粘着一白点。
还想细看,一旁的桃枝和杏枝紧张地拉着她,“小姐可觉得头晕不适?”
云穰摇头,这酒的度数不过十度,和现在的米酒类似。
“安心啦!你们家小姐可不是一杯倒。你们也坐下吃哈!”
桃枝和杏枝哪里敢坐下,她们一脸警惕,坐对面的萧恻在她们眼中不亚于洪水莽兽。
面对大小姐,小姐那么聪明,怎么对着这个小倌倌就全无警惕,反而特别信任?
她们不理解。
萧恻对两个丫鬟的怒视,视而不见,仰一口饮尽。
京白立刻给他们两人满上。
一来二去,云穰喝了好几杯,没上头,肚子倒是涨的难受。
她放下筷子,“稍等,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