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这几人遗忘的道尊静静地瞧着眼前场景,面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可真是大型捉奸现场啊。
容献欲哭无泪啊,他是真的冤啊!
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管自己心里苦。
不仅昼夜要批宗务,还要背这莫须有的锅。
或许是容献悲伤的神情太过明显,亓深也觉得自己太过严肃。
正了正音色,指着他二人道:“坐过来。”
他倒是要听听值得二人晚上这样见面的理由是什么。
衡昀道尊闻言也坐到了不远处,指尖指了下江予纾,“正好我也想听听。”
他顿了下,“予纾为什么近日来老探听我的行程?”
这话可就严重了。
亓深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弟子的品行,但是江予纾的行为需要给别人一个交代。
谁料江予纾磨磨蹭蹭的坐下来,向后望向道尊的方向,“我真的做得很……明显吗?”
衡昀摆了摆手,反问道:“难道还不明显吗?”
他指着一旁的容献:“你日日都过来找他,每日都雷打不动的问我在不在。”
“小江师侄。”衡昀笑了笑,“我看起来也不是很蠢啊,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似乎是想起来江予纾趴在窗棂外正大光明的查看自己的行踪,衡昀没忍住哈哈笑了声。
江予纾尴尬的搓了搓手,腮边晕染了浅淡的红晕:“不好意思,业务有点不熟练,等我练练就好了。”
亓深皱眉,“今今还想有下一次?”
江予纾也觉自己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歧义,她连声道:“没有了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她舔了舔唇问道:“师伯,据我前几日观察你不是这个时候都会打坐养神吗?”
衡昀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的茶水,理所当然的回应:“一来是想和你师尊手谈两局,这二来嘛……”
眼中闪过笑意:“当然是为了抓你啊!”
坐了这么长时间,亓深见小徒弟始终都不曾脱下斗篷,手指还紧紧的抓着斗篷上的系绳,似乎是在掩藏什么。
他暗生疑窦。
亓深敛下眼,一抹亮白却闯进了他的凤眼中。
绒白的羽毛从纯黑的斗篷中钻了出来,巨大的色差看起来异常明显。
衡昀原也没有生气,只是想要让江予纾吃些教训,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他挥了挥手。
“回去休息吧,正好我和你师尊将剩下的棋局下完。”
说完这话,容献羡慕的表情也没有逃脱衡昀的目光,他咳了两声。
“遐光,你也下去吧。”
毕竟人家师父还在这里,没必要压迫人家的弟子连夜给自己批宗务。
容献听见衡昀终于肯放自己离开,几乎留下的感动的泪水。
“师伯英明!”
容献着急的样子,仿佛像是要离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江予纾连忙跟着对方站了起来,宽大的斗篷早已经迤逦到了地上。
她一时不察,竟然踩住了斗篷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