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方才回想了原主的记忆,怕是今天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今夜的事情当真只是表面这样的吗?”
沈绾清的笑容微僵,指尖蜷缩,脸上却又露出那副可怜模样。
凌薇一见对方这般,竟又是忍不住道:“这今晚的事情明摆着这样了,难不成你还怀疑我们陷害你吗?!”
江予纾已经不想和凌薇说什么了,只是一步步走近沈绾清,直直的看着对方,看着沈绾清又要有动作,她却是眼睑张合之间,率先逼对方流下眼泪来。
白容浔看着对方的泪水,忽然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连忙与沈绾清拉开了距离。
江予纾见沈绾清要说话,直接比她先一步开口,她哽咽道:“我只是想要来看看我的未婚夫怎么了?”
“值守的弟子却说他已经休息了。”说到这里泪眼朦胧,胸口竟然真的生出闷闷的感觉,“但是我却分明看到了你和他从屋舍里走了出来。”
江予纾一张一合之间竟然曝出了这样的大瓜,引得众弟子无比吃惊,心里本能的不相信,但是却忍不住看向对方。
沈绾清被这样的视线看的难堪,今天是自己失策,没有想到江予纾这个闷葫芦居然说出来了。
她保持冷静,快在心里想到说辞后,眼眶迅变红。
沈绾清的脸色惨白,忍不住咳了几声,站在晚风之下的身影更显单薄,摇摇欲坠之势扑面而来。
“师姐,我知道你很喜欢白师弟。”她声音很轻,更显的自己娇弱。
“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和师弟拜在同一门下,平时略有……亲近些就怀疑我二人的关系。”
话音一转,“而且,凡事都要讲证据的。”
白容浔听到江予纾的质问,原本是有些心虚,但是看到沈绾清这样病弱的样子,又连忙上去扶着对方。心里却是对江予纾说的话产生了烦躁。
要不是江予纾,他何至于被这么多弟子围观看笑话。
他忍不住道:“这么晚了,你不要闹了。”
好像将所有的错都归到了江予纾身上。
江予纾感觉到压在胸口上的一口气陡然散去,她面上一边潮红,心中却感到了悲哀。
这个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送走了他的道侣。
此时她又无比庆幸自己不会再受到原主的情绪影响,对白容浔产生莫名其妙的爱意。
可是冰凉的泪水却在此刻沾湿了脸颊,她从自己的脑海中挥去了白容浔的身影,后知后觉的想到其实对付沈绾清这种人,疯文学才更合适。
她今天必须撕破沈绾清这张伪善的脸。
她记得原书中说有一种术法可以将自己的记忆公之于众,只不过要付出的代价比较大。
需要施术人的心头血。
原主懦弱任由别人欺负,她可不,自己必不受这份委屈。
江予纾的手上聚起一团灵力,白容浔看到了以为她要出手伤人,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沈绾清护在了身后。
噗的一声气音。
撕裂锦帛的声音伴着几声闷哼,艳红色的血几乎在瞬间就浸透了白衣,耀眼刺人。
白容浔怔愣,似乎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做,他想要过去看看对方怎么样,却触到对方眼中的嘲弄时停了下来。
就在这犹豫的几息之间,他亲眼看到江予纾的脚下出现了法阵,伴着对方紊合的苍白的唇若隐若现。
一段清晰的影像出现在了深蓝色的天幕上。
无比清楚的展现了方才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围在一起的小弟子们亲眼看到了方才口口声声说讲证据的沈师姐和白师兄两个人亲密挽手场景,然后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事情被现后,江师姐上前讨要说法却被小弟子拦住,一怒之下误伤了这人。白师兄为了保护沈师姐,居然直接将江予纾打成了重伤。
众人感到惊诧又害怕。
没想到向来光风霁月的白师兄居然下这么狠的手直接将人给打晕了,一向温柔贤淑在众师弟中很有好感的沈师姐居然做下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还不承认。
这可真是太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