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朝后倒去,身旁站的几个人甚至都来不及扶她。
柔软的腰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红木凳上。
江予纾忍不住嘶了一声,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
她腿卡在了桌脚下,将斗篷踩得非常狠,导致想要挣扎起来的时候,系绳像是拴住了她的脖子,粉白的脸上立时变得通红通红的。
围在她周围的几个人被这突然情况弄得也是手忙脚乱,亓深看着江予纾要解开系带连忙上去帮忙解开。
容献将卡在她脚上的红木桌搬到了一旁。
江予纾撩起眼皮看着周围手忙脚乱的一群人,忍不住吐槽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好蠢啊。
混乱之中搭住亓深的手,她摇摇晃晃的被扶了起来,乌色的绒毛斗篷顺着起来的那一瞬间滑落下来。
一簇柔软蓬松的尾羽轻轻扫过了亓深修长的手,被扫过的地方带来些许麻痒和泛红。
亓深瞳孔微顿。
江予纾也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披风不见了踪影,瞪大眼睛其中满是震惊。
她木木的扫视了周围人,皆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惊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感想。
容献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让人听得就疼。
最终她咬着唇珠有些紧张的看向剑尊,喃喃:“……师尊。”
雪白的尾羽缓缓展开,绚丽的虹圈铺满了其中,如同天边的晚霞。
亓深盯着她身后的如同屏风一般的羽毛,始终不曾言语。
只有脸颊又肿又红的容献扶着自己方才放好的桌子,磕绊道:“啊……小师妹对着师尊开屏了……”
这叫什么话,原本还陷在尴尬中的江予纾听了她师兄的话脸色爆红,瞬间有打死她师兄的想法。
不远处的道尊也站了起来,喝了口茶压压惊。
想起还被自己关起来的小弟子,摇头感慨:“我剑宗居然成了妖兽圈了。”
妖兽圈顾名思义是修士们捕猎妖兽供人展览的地方,可以理解为修真界版动物园。
江予纾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钻到地里。
她憋红了脸想要收回去,但是身后的尾羽却像不受控制一般非要和她对着干。
鹤毛大氅突然罩在了自己身上,江予纾一顿,撩起眼睑悄悄地看向剑尊。
亓深认真的将大氅牢牢的披在小徒弟身上,不漏半点羽毛。
就是尾羽半收不收的让江予纾感觉到有点不舒服,而且她知道自己身后现在一定很奇怪。
衬得她整个人像一只鸭子。
真就是栓q了。
道尊走了过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你师伯我那里还关着一个,你现在也这样,不如和她作伴去吧。”
达咩,不可以。
江予纾强笑,维持笑容的肌肉甚至有些抽搐:“谢谢师伯,不必了。”
肩胛处微沉,她转头看过去,现是师尊将手放了过来。
亓深和衡昀二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而后衡昀道尊像是败下阵来。
他认输道:“好了好了,不戏弄予纾了。”
叹了口气,每次戏弄他小徒弟,他这师弟的模样就感觉想要将自己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