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如此对待竟然也不生气,只是摸了摸自己鲜血横流的脸,而后勾唇一笑:“这么生气啊?”
江予纾一愣,有点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从师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来生气这种表情的。
亓深没有被他的话语所影响,淡道:“楼确。”
那张平凡至极的面容在听到亓深唤出自己的名字后,有一瞬间变得无比狰狞,而后似又是想到了什么,又迅恢复了那风度翩翩的模样。
那变脸度之快让一旁的江予纾咂舌,她眯眼舌尖卷着楼确这几个字,好像总觉得似曾相识。
亓深没有时间听他在这里废话,锋锐的剑意毫不客气的削掉了楼确脖颈上的血肉。
江予纾看得分明,若是亓深再深入一点,那可真就是要命了。
“楼风月派你来剑宗做什么?”
其实亓深并不指望这种伤口能让他交代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聊胜于无,不给他点教训,岂不是让楼风月认为剑宗也不过如此。
果然不出他所料,楼确听了这话后只是冷笑连连,讽刺道:“能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欣赏剑宗的美好风光了。”
“先押下去。”亓深猛然收回了灵力。
楼确没了支撑直接从半空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亓深。
“是。”季知许受令,有了先前楼确从浮花门逃走的经历,他们这些人对待此人非常小心严谨。
等到这里的人散了下去,江予纾跟在亓深的后面同白悯道:“阮元怎么样了?”
提起阮元,白悯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愁绪:“阿元仍在昏迷中。”
她叹了口气:“道元长老说他目前还没有时间调配出迷烟的解药,只能让阮元自行醒来了。”
“道元长老既然这么说,想必楼确用到的迷药对阮元没有什么太大伤害。”不过这也是令江予纾比较怀疑的一个点。
一个妖修怎么会在意被迷倒的人的身体呢。
江予纾问:“楼确究竟是谁?”
她现自己想了这么长时间,突然现自己对楼确一无所知。
“楼确是楼风月的心腹。”白悯注意到小师妹一脸迷茫的神情,解释道:“因为最近百年来我们同妖魔二族的关系愈紧张,妖族刻意封锁了他们的消息,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想到近年来妖族的行事方式,她道:“虽然妖族行事低调但这何尝不是一种韬光养晦。”
白悯总觉得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江予纾恍然大悟:“那这么说这人倒是刺探敌情来了。”
亓深走在前面:“楼确几次三番潜入修真界,恐怕是楼风月等不及了。”
衡昀回道:“怕是如此,现任妖皇虽然担着个妖皇的名头,内里却是什么也说不上,空有一把斩神剑,却威慑不了族众。”
虽然说楼风月封锁了妖族的消息,但若是他们想知道还是能探听到一点的。
亓深眸中映着远方翻滚的乌云,面上一派平和:“他们内部之间恐怕也不是那么风平浪静。”
他不会相信那妖皇甘愿屈居人下,成为别人的傀儡。
江予纾小声嘟囔:“与其等他们修整好了,不如我们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