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愣了一下,有点没有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受伤了。
如果没有看到方才情景的话,她这副柔弱可欺的样子只会更加引起眼前自己的征服欲。
只不过现在的话,只剩下恶心了。
他一甩长袖,行为之中带着明显的怒气:“你们怎会让这样的人留在魔宫中伺候君上?”
被波及到了七月和斩疾有点不太明白他这怎么突然变脸了。
斩疾率先回应,眼中闪过困惑之色:“不过是瞧她可怜,大人何至于此,不给人留一条生路?”
一套操作下来将谢长宴欲要怪罪的说辞堵得严严实实的。
他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伶牙俐齿的斩疾,突然出一声嗤笑。他万万没想到,悲天悯人这种高尚的话语居然有一天会从斩疾的口中说出,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讽刺。
斩疾说完这句话后,大殿内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寂静。
被对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斩疾面上的神情也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跪坐在地上的江予纾突然感觉身子一凉。
紧接着,就听见对方说。
“更何况,大人,你不觉得蝼蚁的挣扎格外的惹人心动吗?”
他走上前去,掐住江予纾的下颚,将她整张脸完完全全暴露于众人面前,一颗小小的红痣点在那泛红的眼尾处。
二人相视而望,一瞬间竟然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的面容更为秾丽。
江予纾深切的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怀疑的意思。
心底微沉。
一旁的谢长宴目光随着斩疾的话犹如冰凉黏腻的毒蛇,紧紧的缠绕在江予纾身上。
“你说得对。”谢长宴沉沉道。
斩疾当然不是为了迎合这人,他只不过是想要扒掉披在眼前人身上的一层皮罢了。
谢长宴转了转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幽幽的说道:“将这人送给我。”
果决得让斩疾有些意外,他都想感慨这人变脸变得实在是快。
语气轻蔑的如同斩疾手里的人只是个东西而已。
而被挟制住的江予纾见斩疾没有拒绝,眼中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看起来不为他二人所动。
斩疾刚要准备开口,大殿中突然亘风骤起,让这几人丝毫没有准备。
斩疾为了抵挡围绕在自己周围的飓风,立刻松开了对江予纾的钳制。
而站在江予纾身后的谢长宴也有些吃力。
只有江予纾甚至都来不及抵挡,只觉得后脖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径直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