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注视着容诀逐渐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随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斩疾,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
“她是个哑巴吗?”
斩疾露出了一丝笑意:“她怎么可能是个哑巴呢。”
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谢长宴的反应,他抬手轻捂了一下嘴巴。
“她的鬼主意可不少。”
斩疾这样评价道。
七月面无表情地听完他的话,想到这短短的一晚生的事情,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似乎非常赞同他的观点。
斩疾站起来甩了甩手:“你没瞧见君上都对此人格外的上心?”
七月勾唇微笑:“我觉得你可能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不然不会叫一个毫不相关的魅魔去见谢长宴。
斩疾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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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纾只感到自己的手脚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胸口上似乎压着重物,让她难以动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昏昏沉沉地陷入沉睡之中。
容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紧锁的眉头,他的眉心也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
他伸出苍白而修长的手,意图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手突然僵硬在半空中。
容诀低头凝视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闭上眼睛,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某种冲动。
天边悄然间染上了淡淡的鱼肚白,深红色的晨曦透过窗纸。
容诀的轮廓在窗纸上清晰可见。
脖颈上的青筋宛如细藤蜿蜒浮现,格外的突兀醒目。
不过须臾之间,窗纸上倒映的淡淡人影突然消失无踪,仿佛方才都是幻觉罢了。
江予纾猛然从深沉的黑暗中苏醒了过来,一时间心跳如鼓,根本难以平息。
她贪婪地掠夺着周遭新鲜的空气。
手指慌乱之中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褥,无意中将被褥的边角弄得皱巴巴的。
等到窗外传来尖细的鸟鸣声时,江予纾终于从那窒息的感觉中回过了神。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久违的紧张感这才浮上了心头。
后知后觉地她才想起来自己昏过去之前生的事情。
是谁带自己来的这里?
视线落到了身下那紫檀木做成的软榻上,她心情格外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