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雨棠起身坐在饭桌旁时,一看,桌上大半的饭菜,已经被老六吃进了腹中,而且继续以风卷残云的度往嘴里塞。
夏雨棠这一愣神,餐桌上已经所剩无几了,夏雨棠也饿的肚子咕咕乱响,赶忙拿起筷子开吃。
两人三两下吃光了盘子里的菜,老六还意犹未尽得嗦了几下筷子。
老六悄悄简单的对夏雨棠说了,他去领酬金竟然被人暗算,杀人灭口的事。
夏雨棠心底一阵恶寒,更加坚定了要把这人揪出来的决心,让这样穷凶极恶的人当官,那百姓哪有什么好日子过!
老六说完,拔下了夏雨棠头上的一根金镶玉的钗子,“那人说要给楚王送点你身上的东西。”
老六拔下金钗,看了几眼,做工精致,款式独一无二,品相极佳的玉,镶嵌工艺一流,不愧是宫廷之物。
老六两眼放光的看着这支金钗,继而把目光放在了夏雨棠的脑袋上。
夏雨棠被老六劫走时,正是宇文凌孩子的满月宴那天,又因为她从前并不参加这些宴会,绿竹怕夏雨棠被其他的贵妇小姐们看轻,所以卯足劲儿的把她最好的饰都带在了她头上。
那些饰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此时的夏雨棠在老六眼里,就是活脱脱一个巨大无比的钱匣子。
这要是都被他薅下来,那他们这百十来号人以后的子子孙孙,都不得富的流油啊!
夏雨棠被老六这散着幽幽绿光的眼神,看的一头雾水,但她的直觉告诉他,老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下一秒老六就伸手摁住了她的脑袋,出手如电,眼冒精光,迅拔下她头上的其他钗环饰。
然后踹进了自己胸前,心里直呼财了财了。
不一会儿,夏雨棠脑袋上的饰都进了老六得腰包里。
没了钗子固定头,夏雨棠如瀑的青丝被扯的炸了毛了,如同刚从乞丐窝里出来的样子。
她的头也被老六薅下来一大把。
夏雨棠被气的火冒三丈,那老六取下夏雨棠的右耳坠子,揣进了怀里,又去取她左边的那只。
夏雨棠意念一动,召唤出针灸的针,迅刺入老六腰间的一个穴位,老六顿时痛的到吸了一口凉气,立马撒手捂着腰。
对上夏雨棠喷着火星子的目光,再看看那造型独特的头,老六顿时觉得有些理亏,但又强辩道:
“你们那么有钱,施舍一些给我怎么了?”
老六说完感觉腰间没那么痛了,又怕夏雨棠让他把那些饰还回去,赶紧佝偻着腰开门溜走了,出门时,还不忘了嘱咐看门的鬼面人:
“看紧些!让她跑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夏雨棠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叫施舍?这算哪门子的施舍,这是明抢。
这老六,还真是让人挖目相看。
她甩了甩一脑袋乱糟糟的头,顺手取下系帷帐的带子,把头束在脑后。
夏雨棠手撑着下巴,看着窗柩上的雕花,也不知道宇文淮在干什么,想起那天马车的情景,面上一热,心里一阵悸动,耳朵像着火了似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