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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 50 章(第1页)

陈氏前脚才刚启程,孙成克后脚便收拾起行李,带着汤芷一同共赴盛京。

前几次来,他是局外的旁观者。而这次,他却处于权力中心,同千万人似一起游荡权力漩涡里,共同追逐着皇权下的恩赐。

以前,他没有资格!现在,他有资格了。他要在这盛京留下独属他的盛名,让身边人过上好日子。

汤芷不知孙成克心中的小九九,也不敢过多问及母亲一事。陈氏身为婆母,她身为儿媳,无错自不好随意乱嚼舌根,只能生闷在心里,揪着手紧紧跟着孙成克。

京城路说不远也不算近,孙成克为了尽快赶到,一路躲开大道抄着小道,只花了六天便成功抵达到京门。

孙成克一到地,还没等他找好住宅,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打着请人的由头,强硬地逼他入府居住。

“孙会元,果然相貌堂堂,一看便是有福之人,也不亏我家老爷一直惦记,一心想同大人交好。”

“我不认识你家老爷,请放开我!”孙成克微眯起眸子,浮光掠影间偏过一丝的威胁,无一不再告示着他此时内心里的不悦!

这些下人像没看见样,和着微笑正要半拖半抓,突然看到阎家马车。手一下软,片刻间便抓好手上的力度,就要连人带车带走时。阎家马车突来下来一个人,紫红半细姜红衣,下坠浮线空笼对鱼玉佩,头间半拢着金丝楠择落木坠,细细穗穗扎落在尾上,玉面似冠的男子缓扶靠在马架边,婉转着墨眼半望着众人。

“阎公子,您老好!”

几人见阎家人来了,心知今日是带不走孙成克了,揖手同阎为告退。

“阎家那位?”孙成克早年间曾不止一次听过那位,他是天下底下读书人的榜样,是除陛下以外最让佩服的人,年少起至大师,同陛下一起共吃共住,论才学至今无人可比。他年轻多礼,少时又得先帝喜爱,仅青年时段,一跃晋升高涨,不出三年,便官至高位,完成了他人半辈子梦想。

“阎胤大人!”孙成克误以为阎为是阎胤,朝着来人弯腰急切一揖。

“孙会元你认错人了,我是阎家二子,兄长昨日听闻你来京了,特地招我来请你,想要邀你入府一聊,不知大人可有时间?”阎为戏谑打量了眼孙成克衣着,估计好他日后的价值,端正好脸色,敲起手间精巧半卷细扇客气过问道。

阎家不比他家,世家根基纵生,门下门徒众多,仅光这一点,就能让孙成克无法推辞阎家的邀请。

阎家主动示好,面对如此巨大的利益,孙成克假意思考了片刻,弯起嘴角打起官话来,“在下敬仰阎胤大人已久,好不容易得此机会,在下自然感激不尽。阎公子,您请!”

“孙会元真是客气!您请!”

阎为并不反感孙成克的讨好,身为阎家子弟,儿时便是众人嘴里的英才,从小到大更是众人眼里的讨好对象。他本以为这位和兄长一样,品行端正,遇事绝不会谄媚,没想到这位竟是个和兄长反着来的人,也怪!他不过是个乡下人,自然比不过兄长,要是比过了,那他阎家可就成京城的笑话。

“那我们走吧!”阎为半眯着眼,伸手往下一摆,摆成一个邀请的姿态。

孙成克笑着正要走,突然踩到一个烂树枝,对阎为抱歉地笑了笑,示意让人等他一下,转身小跑到汤芷所在的马车,解开腰间的盘缠,小声同她说:“有人请我去他家,我一时不好拒绝,我一会就回来,要是晚了,你拿着钱买些吃的,不要委屈自己了。”

嘱咐完,孙成克抬手摸了摸汤芷小脑袋,正要走,阎为却突然从一侧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仔细望了眼汤芷,心尖猛地涌起千万层浪花,朵朵花朵层层叠压在一起,卷出一道百米高的大瀑布。

他真没想到,孙成克妾竟真如调查结果那样难看,满脸刀痕看起来就像鬼似的,也不知道孙会元怎么看上她了,看孙成克这样,也不像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却还没想到如今竟是个虚伪的痴情种,这一点倒同他死鬼哥哥一模一样。说不定他也只是为了名声,想借着痴情的名声赢得全盛京大家女子的芳心。他那兄长从小嘴上便一直挂着人姑娘,入宫做事更是对人娘家极尽讨好,讨到最后就差先帝一旨圣旨,害得全天下都认为他们是一对良配,一直以为那位金枝玉叶会下嫁到他们家,成为阎家妇,成为阎家最尊贵的人。可是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公主尚且年小便早早先人一步,彻底香魂远逝。不然依阎胤木头的性格,想来也只能同公主相敬如宾,把公主当成祖宗般供奉着。他不懂爱,只懂得那些官场诡计、揣摩皇宫大殿里的圣心。

“孙会元,这是你家夫人吧!长得怪别致了。”阎为似笑非笑又看了汤芷一眼,话里虽像夸汤芷,可落到孙成克却有点讽刺。

他落榜处于人生地谷,无数骂声飞撵至他头上,过往的殊荣也被他染上污行,成了他的罪过。汤芷也因他,上千万人指起她的面貌戳起她的脊梁骨。身为男子,他护不好妻子,他真是懦弱无能。他现在能力还小,一时不能为汤芷与人挣起争执。况且陈氏还在其他人家里,这虽是给母亲的教训,可这终究也是件事,迟早都需要他解决。他得想办法抓牢阎家这颗大树,趁着阎家这阵东风快点解决掉。

孙成克深吸一口气,勉强撑起脸上的笑,温和嗯了声。

阎为是个聪明人,一眼便看出了孙成克的忍耐,心间冷呵了一声,也不再任由自己的性子去促狭痴情人,他不喜欢阎胤,更不喜欢世人嘴里的痴情,所谓的痴情也不过是为讨个形象罢了,更加突出自己的人设,想想就觉得人虚伪。照他看,姓孙的怕和他兄长一样,把人姑娘当梯子,为自己铺好直上青云的路。只可怜了这女子,可怜可怜。

阎为再三惋惜了下,敲着手间的扇子,转念又勾起嘴唇,不由嘲笑起孙成克来,无法实现的野心,没有资格停下的人不最是让人着迷了吗?看他们在欲海里深受折磨,站在高处一览收尽他们的丑态。阎胤是他观察对象,看腻天之骄子,偶然来了个乡巴佬,看来日后又不多出不少乐趣。

“孙会元,时辰不早了!你和你夫人聊完天就快点上车吧。”阎为等了有点不耐,微斜起眼弯成一把压制的月刀,光滑地飘过似闪似烁光芒。偏娃娃气的脸无声间中和起他身上的邪气,竟让他脸上多了几分祥和,让人心生好感。

“好的!”孙成克冲阎为点了点头,低声又同汤芷说了些,将人安置好,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汤芷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而脑袋一晕,一猛子扎到木板上,血色瞬间从脑海里炸开,只一眨眼,汤芷便头疼欲裂,全身青筋骤起,卷着身子紧紧密闭着,如同海底的蚌珠般死死被缠绕着她。

“夫君、夫君、夫君!”汤芷声音宛似小猫,垂小低叫,忽而高声也是疼得无法自拔,乞求孙成克能回头看她一眼,折回身子救救她。

这种病来了毫无预兆,只觉得她多年前好像犯过,是她常年无法根治的郁病。今日是夫君大喜的日子,她作为娘子,可不能成为他仕途上的绊脚石,可太疼了,疼得她想要他回头看她一下。随着孙成克渐渐远去,汤芷心里的期盼也逐渐降低,要求也慢慢降低。她不要要求多了,也不要要求他放弃自己的功名来救自己,只求他回眼看自己,就一眼,一眼就够了,够她撑到孙成克回来。

可无论她怎么喊,都不见孙成克回头。冥冥间,一股诡异的悚然感在她背上横爬,激得她好似刚从地狱里爬出,脑间混乱不堪,无数阴暗的片段从她脑间划落,还没等汤芷接收,片刻间又如同过往流星一把摔碎在脑海里,化身成星宇里的碎石。

“呕”汤芷吐出一口黑血,虚白着脸死死张看着外面。

缓了许久,汤芷止住血,浑浑噩噩地坐立起身,依靠在车侧边,不停喘着胸中的腥涩之气。

汤芷摸向手间,指间咯噔一响,生生別出一道红痕。

“她,她好像忘了什么,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人。他到底是谁?”

“吱!”疼痛再次从汤芷身上席来,生生割开她的灵魂,一刀将她逼成一个半疯子,刻骨疼痛更让她多了几分倦意,半瞌起眸子渐渐陷入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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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兄长为人和蔼,对人没什么脾气,一会儿也不会问你太难的题,你只管放心好了。”阎为见孙成克坐立不安,自以为他紧张,温和下脸笑道。m。。

“我……嗯”孙成克听阎为这样说,不好拂人面子,轻声回应了一下,深埋起头继续想着方才自己听见的幻声。离去时他隐约好像听到汤芷喊他,当时走了急,没来来及回头看。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孙成克担忧地微皱起眉头,心尖不由担心起来。

“他得赶快处理好事情,早点赶回头,免得汤芷那边真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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