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低劣的手段,上辈子她竟然亳无所查。
姜姒道:“你带人先悄悄把婆子制住看守起来,别惊动府中的其他人。”
苏护应了一声退下,穿堂风吹过,姜姒身上的红纱被风吹动,发出轻响。
若是上辈子她冷静的查了珍珠的事,提前知晓徐容婉有异心,后来的一切兴许就不会发生。
这一刻,姜姒的心情格外沉重。
她在廊下坐了一个多时辰,兰枝候在一旁,几次三番想要上前说什么,最后还是打住了。
主子约莫是心里难受珍珠走了,毕竟在主子心里,珍珠等同于家人。
“兰枝。”就在兰枝胡思乱想之际,姜姒突然开口,“去吩咐人请大夫替那奴隶治伤,另外着人去将表小姐请过来。”
权势是个好东西,身为镇南王唯一的女儿,又深受宠爱,她在镇南王的地位仅次于镇南王。
当初她能做主将徐容婉一家留在王府精心伺候着,如今也能一点点磋磨这一家人。
灭门之仇她要报,陷害摄政王之仇她也报!
王府东边最僻静的锦兰院,徐容婉一家人便住在这里。
徐容婉的母亲小容氏是镇南王妃容氏一族旁支的血脉,跟容氏勉强算是表亲。
徐容婉捧着一碗血燕银耳羹,心不在焉的搅动着汤勺。
一闭眼,脑子里充斥着姜姒那个陌生的眼神。
“咚”的一声,她把汤勺放在碗里,心绪不宁的看向小容氏,“娘,我觉得姜姒今天很不对劲。”
小容氏身上穿的是上好的苏云锦,妆容精致,头上所戴的头饰也是顶级的玉器金饰,看起来雍容华贵,竟是比镇南王妃看着还有一府主母的气势。
“有何不对劲。”小容氏有些厌烦了,自徐容婉从斗兽场回来便是这副模样,“珍珠那狗东西死了,姜姒自然伤心,有些异样的举动并不稀奇。”
“你别像个惊弓之鸟一般自乱阵脚,姜姒自觉聪明,实则蠢笨如猪,从来未曾对我们起过疑心。”
“你平时待珍珠也好,她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说到这里,小容氏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女儿。
“不过是被那畜生咬了一口,你何至于下药毒杀了它?”
徐容婉把血燕银耳羹搁在桌上,气恼道:“都咬出牙印了,若是日后留了疤怎么办?不过是一个畜生,死了就死了!”
小容氏正打算说什么,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表小姐,小姐请你去一趟梨花小筑。”
徐容婉蓦地抓住小容氏的手,眼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娘,姜姒她找我做什么?!”
“你慌什么!”小容氏低喝一声,斥道,“平日里我教你冷静自持要将心思深藏,就是山崩于前也不能显露出半分怯意。”
“不过是一个姜姒,你慌什么?”
见徐容婉还是难掩忐忑,小容氏站起身,理了理发钗,“行了,娘陪你一起去。”
“你好好瞧着,娘是怎么应对姜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