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孟父,择邻处。女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女,名俱扬。养不教,母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当花倾城和沐离歌走进城东花家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学童读书的声音。跟她前世学的《三字经》差不多,只不过男女都对调了。
“爹,在忙呢?”
沐离歌朝院子里喊了一声,便拉着花倾城进了前院的厨房。把鸡蛋放进木柜后,又把猪肉挂在挂钩之上,而这挂钩则是绑在从房梁垂下的一条绳子之上。
正在灶台前忙活的花父叶茂春见是女儿息夫回来了,不由心中大喜,随即利索起身迎上。
“是倾城和离歌回来啦!”
四年来,这还是女儿头一次踏回家门,叶茂春不由心中百感交集,用袖子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泪水。
“爹,你们这是还没吃午饭吗?”
现在申时二刻都不到,做午饭太晚,做晚饭又太早,花倾城不由好奇地问道。
“这不上次你拿的野兔吗?我和你娘也吃不完,就寻思着把它炖了,再给你们送去。”
花父搓了搓身上的墨色襜衣,擦去手上的炭灰,就转身想去给女儿和息夫倒水。
“爹,别忙了。我来看火就好,您和妻主去堂屋歇会。”
沐离歌说完就坐在灶台前看着火,一会添根柴,一会拿扇子摇一摇。
叶茂春十分满意地看了这个息夫一眼,就拉着花倾城去了堂屋。
花母花父住的房子布局也和花家老宅差不多,只不过这里是后面再建的,虽然都是土墙灰瓦,但整体环境比较老宅好上不少。
前院的房子中间是堂屋,左侧是厨房,右侧是杂物间。后院中间最大的屋子被改成了上课的地方,花母平时就在那里教学童读书识字。左侧靠近前院的第一间厢房,是花母花父住的地方,后面那间,以及右侧的两间厢房则空着。
“倾城啊,上次爹说的让你跟离歌早点要孩子的事,你都记住了没?跟你同龄的,人家早就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堂屋内,位于上,盼孙心切的叶茂春,恨铁不成钢地瞟了这个女儿一眼。跟她同龄只有一个夫郎的女子,人家的娃可都有一两个了。而他的女儿,家里还四个夫郎呢,却是一个瓜也没结过。
“爹!这个我自有分寸!”
花倾城无语至极,不愧是亲爹呀,怎么每次见面都是催着她生孩子生孩子……只不过上次她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至于现在嘛……
花倾城脑补了一下家里四个倾国倾城的夫郎,一脸姨母笑地抚着大大的肚子,不由一阵恶寒,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提到生孩子,花倾城又想到了藏在心里的疑惑,正好趁现在没其他人,问问花父也好。
“爹,你们男人来天葵的时候是拿布兜着吗?”
“生孩子的时候,孩子又是从哪里出来的?”
叶茂春听到来自女儿惊为天人的灵魂拷问,顿时如遭雷击,老脸一红,嗔怪道:
“你这孩子!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么呢?等以后离歌他们生孩子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生孩子这事,你可得抓紧了,不好再拖了。好早日给我和你娘生个大胖孙女!”
被问住的花父,随即来了一招“乾坤大挪移”,把花倾城的难题又转回到对她催生的问题上。
花倾城语塞加心塞,催生的是你,不让问的还是你!
申时六刻,花容声终于结束了授课。下学后,本村的学童们都纷纷自己跑回了家,而别村的学童则乖乖坐在课室里,等着家人来接。
回到堂屋门口的花母,看到四年来从没踏进过家门的女儿居然回来了,心里微酸,但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副严厉夫子的气派。
“咳咳咳……”
堂屋里的花父听到响动,看向门口,原来是自家那个顽固的老婆子,正在假装咳嗽引起自己的注意。
“老婆子,学童们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