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劍客仍舊笑著:「跑這麼遠做生意,公子也不怕虧損。」
「本家遭遇了大難,不得不背井離鄉到青州尋生計,倒是你們又怎會來偏遠的青州城?」楚雲暮將主動權重掌握到自己的手裡。
「啊?你沒聽說嗎?一輪的武林盟主大比要在青州城舉辦,我們是奔著過來看比試的,十年一次很難得的。」
楚雲暮輕搖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初到青州城,怎會知道這些。」
白衣劍客心下疑惑,莫非是他想錯了,這公子哥說不定就真的只是個家道中落的落魄少爺。
如此,他只能放棄試探:「公子你在青州做的是什麼生意,有空我們也去關顧。」
「春生堂,我那的坐堂大夫免費看診。」
白衣劍客:「……」那他就不必去關顧了。
忽然黑衣劍客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人,臉色一變,緊接著就站起來,喊了還在聊天的白衣劍客。
「走,長生門的人來了。」
白衣劍客也收了笑容,只轉頭同楚雲暮告辭:「我們有點事要先行離去,有緣再會。」
楚雲暮也道了句:「有緣再會。」
出了茶樓,白衣劍客同黑衣劍客追著那幾個青年而去。
其中一名白袍青年手裡還提著幾壇酒,而跟在他身邊的白袍男子則時不時推開走路搖搖晃晃時不時撞到他的白袍青年。
透過背影,楚雲暮大致能認出那兩個人,六年前他還給顧北送了好幾壇陳年佳釀。
他倒是沒想到一個武林盟主大比竟然是把他們兩人都吸引來了。
而且這兩名劍客,他一想到劍,他想到長生門的弟子似乎也是主擅劍。
難道他們都是出自長生門?
還不等楚雲暮想明白這個難題,待他回到醫館時發現了一個更大的難題。
醫館裡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他亂糟糟的頭髮幾乎把他整張臉都遮住了,只能看到他破了口子的衣服,看到裡面皮膚上的傷痕。
「這人是突然出現在醫館的,他說自己中毒了要大夫救他,結果死活不肯把手伸出來。」牧染抱著手靠在牆邊解釋。
柳辰彥那邊還在輕聲安撫他,奈何那人似乎是受驚過度,死活不肯讓人觸碰到他。
小魚還特地端了一碗水過來,看那人不喝,他只得自己先喝一口。
「你看,我都喝了,水沒問題的,你先喝幾口解解渴。」小魚又把碗遞過去。
那人像是在確定什麼一般,隔了好久才慢慢地伸出手接過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