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年,转眼间,小宝十四岁了。
在这两年间,秦之昂时不时的用各种法子劝北倾看开些,想开些,接受现实一些。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北倾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敏感了。
若是现在再提及小宝的婚事,反应平静了许多。
只是,让她现在开始相看儿媳妇,她仍是排斥得很。
秦之昂倒也不曾勉强她,而且他也问过小宝的意思,短时间内他也没有定下来的念头,只道顺其自然吧。
再加上后来,父子俩开诚布公的交谈了一番,通过交流,秦之昂也知道了儿子的想法。
他是想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
小宝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父母相爱相知,恩爱多年,父亲为了母亲遣散后宫,多年来只守着她一个人,他是他们的儿子,多年来见证了父母之间的感情,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了解了小宝的想法,秦之昂自然是尊重他的,而且这样也是两全其美。
第一,北倾不用在纠结自己即将当婆婆的现实问题;第二,小宝想找个合心意的妻子。
如此岂不是正好,顺其自然。
可事情,往往让人意料不到。
这日,秦之昂神色复杂的回到乾正宫。
“倾儿,殷景来信了。”
“殷景?”
北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殷景是谁,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得有十多年了吧。
“他怎么会突然来信?”据她所知,自从十多年前殷景从京城回乌兰之后,他们便再无联系,真正做到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如今,时隔十二年,怎会突然冒了出来?
秦之昂叹了口气,“他走了。”
“走了?去哪……”北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怎么会,他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吧?”
“信中说是这几年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油尽灯枯,如今想来,应该已经走了吧。”
北倾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归于平静,“在临终前写信给你,怕是有什么事吧。”
不然,十多年没有联系,若是无事的话,恐怕他也不会将自己油尽灯枯的情况告诉他们。
秦之昂点点头,“殷景有一个女儿,今年九岁,他来信拜托我们,帮忙抚养他的女儿。”
北倾意外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乌兰的王,他的女儿就是乌兰的公主,一个正儿八经的公主为何要让我们抚养?”
“这几年乌兰内斗严重,恐怕殷景就是垮在这上面,据探子回报,殷景一共有一儿一女,非一母同胞。”
这么说,北倾就明白了。
儿子野心勃勃,一旦他死了,女儿在乌兰可能就无立足之地,所以才会突然来信把女儿托付给他们抚养。
皇室素来腌臜事许多,乌兰也不例外。
北倾沉默了片刻,“那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