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夜阑这小子有什么好的,柳云暮在自己面前都没有这样笑过,他凭什么!
柳云暮一进来就看见他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急忙问:“你感觉怎么样?”
沈秋白扭头见柳云暮好像很着急自己的样子,心情又好了那么一点,“头晕,头疼!”
他的确是这样,额头上还出了许多虚汗。
沈秋白瞥了一眼江夜阑,问:“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江夜阑这个时候似乎也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刚才说话太大声,所以才把他给吵醒的,有些心虚的回答:“我,我来这里陪公子啊。”
“他不用你陪,你现在可以走了。”
“哦。”
柳云暮见江夜阑垂头丧气的,他有点看不下去了,安慰他道:“夜阑,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江夜阑点点头走了出去。
说实话,柳云暮其实有点生气,他不知道沈秋白为何突然对江夜阑有那么大的敌意。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跟他说话?”
哪样?他这是在责怪自己刚才对江夜阑说话的态度太冲了吗?
沈秋白才不会告诉他刚才自己吃那小子的醋了,只好小声嘟囔:“明明是他先吵醒我的!”
“可刚才你喝的药也是他煎的,病也是他给看的。”
“原来是他开的药,我说我嘴里怎么那么苦!”沈秋白知道柳云暮现在已经有点不高兴了,只好退让一步,说:“行行行,明天买几串糖葫芦给他赔礼行了吧!”
“当初明明是咱俩一块救的那小子,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跟你比较亲近了,我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跟那老母鸡护崽似的护着他!”
柳云暮:“……”
“你头不晕不疼了?”
“晕,疼!”
“那就闭眼睡觉,别说话了。”
说完,柳云暮转身就要走,沈秋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干什么去?不是说好照顾我的吗?”
柳云暮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屏风,“我没说要走,我就在外面看书,你要是有什么事,喊我就行了。”
沈秋白向外看了眼,犹豫一下问:“你今夜不会打算不睡觉了吧?”他手里还拉着柳云暮的衣袖,抬头看他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床让给你一半。”
柳云暮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将衣袖从他手中抽离出来,淡淡的说:“不用了,你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坐在桌子旁看起了书。
好一会儿了,沈秋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扭头隔着屏风看了眼那边还在借着烛火看书的柳云暮,喊了他一声:“柳云暮?”
“怎么了?”声音立刻从那边传了过来,“你要喝水吗?”
“不是,我是想问你看书无聊不无聊,要不然我陪你说说话吧!”
“我不无聊,你赶快休息。”
“行吧!”
过了一会儿,沈秋白又喊了他一声:“柳云暮?”
“又怎么了?”
“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话,你别往心里去。”
什么话?说他很无情的那一句吗?
柳云暮翻页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嗯,我知道。”
他应答完这一句之后,屋内良久没有声音,很安静,只有他时不时翻书页的声音,后来连这翻书的声音也渐渐沉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柳云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他身上被人给披了一件披风,一旁的几本书也被人规规矩矩的整理好放在了一旁。
他站起来用手拍打了几下麻的胳膊往里面走去,想看看沈秋白怎么样了,没想到床上早已没了人影。
这人,真是半点也闲不住!
等到柳云暮从沈秋白的小院里出来后,却现侯府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几个打扫的小厮在一旁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柳云暮走到他们旁边问:“怎么了?”
其中一个小厮回答道:“柳公子不知道吗?刚才皇后娘娘派人宣小侯爷进宫,搞了好大的阵仗呢!”
另一个小厮也说:“是啊!来的人听说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呢!昨天小侯爷在长生殿外跪了那么久,今天一早又被皇后娘娘给宣去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
听到这里,柳云暮也忍不住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