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捕头和一个精瘦的老者出来,那老者到马车旁看了看李润耳,对捕头说:“先关进去吧!你办完就来,兵营的王校尉马上要来,你和衙役们都来议事厅,有事安排!”
“好的!张师爷!”捕头看起来很尊敬这个师爷。
李润耳猜想,张县令应该是靠关系当的傀儡官,他身边应该有聪明能干的人,那应该就是这个师爷了!
衙役解开辕杆上的铁链,两囚犯被牵着进了旁边的监狱大门,一进门右手是门房,有个满头白的老头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上是个登记薄。
老头问:“张捕头,犯人什么实力?”
“老王,两个凡人,一个关到凡人监,一个关到死囚监!”
“哦,凡人监空的还多,死囚监满了!”
“一间都没了?”
“有一间,但师爷说了,不让那间关人!”
“为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都忙着修炼了,哪里知道最近的事啊!”
“最近关了好多土匪死囚,还有一个头头呢!他的对面空着一间,师爷说那人的对面不能关人!”
捕头想了想,自己得看看匪怎么样,而且觉得把李润耳关到死囚牢他放心,便说:“老王,带我去看看吧!”
老王说:“你自己去吧,让牢门口的狱卒带你看吧,我还得看门。”
李润耳知道那老头不想进牢房,他们一进来,监狱的门就关了,外面还守着两个狱卒,他就负责登记而已。
捕头也不多说,对牵李润耳的衙役说:“你跟我来!”
顺着右面一条巷道往里走,听声音应该是路过女监,男监,到了尽头左拐,有个很小的房子,门口坐着两个挎着腰刀的狱卒。
狱卒看到来人,都赶紧站起身,其中一个满脸笑容道:“张捕头,恭喜你进阶啊!”
“别废话,开门,带我看看那匪!”
“好嘞!”
狱卒笑呵呵打开们,带头进去,等捕头、李润耳和衙役错身过去,又把牢门在里面锁住。
狱卒又挤到前面带路,一进门口有一条很窄的石阶通向下面,两侧间隔点着油灯,里面的空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里面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
有痛苦的呻吟声,有怒骂声,有哭泣声,有疯狂的笑声,让人感觉阴森、恐怖,像是个人间地狱!
到了下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低矮,幽暗。
一进死囚牢,李润耳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是个可怕的地方,自己怕是不会得到文明的对待了!
“嗯?铁锤怎么放这里啊!你怎么做事的!”
捕头突然看到旁边靠墙放着个铁锤,质问狱卒。
“张捕头,你别生气,这里面的犯人,不定啥时候就死一个,我嫌麻烦,没带出去。”
捕头没说话,继续沿走廊前走去。
两边是一个个小石头格子,刚比狗窝大点,朝走廊是铁栅栏,铁栅栏小门上着锁。
里面的人坐在地上,个个蓬头垢面,露着嶙峋的上身,遍布红色的鞭痕,脚被固定在地上的脚环里,铁环被铁条塞了卡扣孔,用铁锤砸弯,是个死扣。
手铐连着铁链固定在石头墙上,手腕的扣环是用锁锁着。
大部分人都垂头闭目,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嘴里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直走到尽头最后两间。
左手的格子里是一个中年人,赤着上身,双目紧闭,脸上表情痛苦,嘴角不时抽动一下。
他的胸腹肌肉匀称,光着头,黑亮的剑眉,鼻子挺拔,鼻尖圆润,嘴边长有两寸的胡子。
他应该是个美男子,可惜落到了这个人间地狱里。
捕头看了看那人,又看向对面的那个空格子,然后问狱卒:“匪还得关几天啊?”
“张捕头,我不知道啊!这家伙的魂灵还没被吸完,还需要几天,得问龙虎宗的丹药师才知道!”
“哦,我还有事,顾不上去别处了,就把他先关这里吧!”
“活扣还是死扣啊?”
“锁了就是,今晚或是明天我就提审他。”
“好咧!”
狱卒拿下腰间的钥匙,开了空格子的铁栅栏门,衙役把李润耳押进去,打开手和脖子上的镣铐,狱卒马上用铁链固定在墙上的手铐,铐了李润耳的两只手,一脚踹倒李润耳,拉着脚放地上的铁环里扣住,锁上。
身体一被控制,李润耳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可是他知道,在捕头面前,做什么都是徒劳的,这种地方是跑不了的,只能等提审时看有没有机会了。
捕头看锁好了,带着衙役匆匆离开,连身都没搜!
狱卒也锁了门,快跟上去,送捕头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