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也已然记不清昨晚的细节,只知道到了最后,青年几乎是哭哑了嗓子,只能伏着他小声啜泣。
过分是过分了些……可那不是卫敛自找的么?
姬越面无表情地陈述:“是卫小敛不好看还是芝芝不好玩,不来处理我,处理什么政务。”
卫敛神色瞬间变得诡异。
姬越又道:“你这根木头,总不开窍,我自己来取好了。”
卫敛:“……”
青年耳根瞬间红得厉害。
他安静一瞬,默默躺下去,无声地扯过被子蒙过头顶,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姬越忍不住含了笑意:“现在知道没脸见人了?”
青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昨晚那个不是我。”
姬越笑道:“不是你是谁?”
“……是卫玉芝。”
“卫玉芝不就是你么?”
“不是,卫玉芝是卫玉芝,我是卫敛,他做的事与我无关。”卫敛拒绝承认昨晚那个丢人现眼的是自己,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他那么矜持。
那么端庄。
怎么可能主动求。欢。
不可能的。休想骗他。
姬越眼底弥漫的笑几乎掩饰不住:“既然昨晚那不是你,你又害羞什么?”
卫敛想了想,对啊。
卫玉芝干的蠢事,他作甚无脸见人?
卫敛瞬间掀开被子,坐起身,几缕凌乱的青丝松松散下来。
姬越就坐在床头,容色清浅温柔。
两人对视一瞬。
道不出的缠绵缱绻。
大概最甜腻的糕点,都不及这一眼柔肠百转,有如晨露掺了蜜糖的清甜。
“我又睡到什么时辰了?”卫敛问。
一见姬越下朝回来,卫敛就明白自己又起晚了。
……都怪这人。
“睡到什么时辰都行,又没人打搅你。”姬越道。
“我还要办正事的。”卫敛说,“三日期限,我这一睡就睡了半日,只剩两天半了。”
当然,其实还是来得及的。
卫敛本身的马术本领极高,真要驯服一匹烈马,半日绰绰有余。
但他并不打算暴露这点。
历来那些驯兽师,也并不个个都是武艺高强、本领高的,却还是能降服那些狮子老虎。
靠的不过是以暴制暴。
让一匹烈马臣服有两种方法,一是凭实力让它认可,二是凭暴力让它畏惧。
谁说一定要用第一种呢?
“办什么正事?”姬越一听就觉得不靠谱,“你不要告诉孤,你要拖着这副身子去学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