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沈司庭一走,霍青谣便觉得心中空了一块,可霁月身边全是他的人,霍青谣连霁月的身子都靠不近。
沈司庭防着她,生怕她再把霁月给弄走。
云初手中拿着一盒熏香走进屋里,还没点上便生气地说道:“小姐,霁月阁那位压根就没生病,方才奴婢拿熏香回来的路上,还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拉着姑爷的手”
见霍青谣坐在床沿边揉着眉心,她赶忙噤声,将熏香点上后来到她身边,“小姐,云初来替您揉。”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云初跟在她身边多年,替她揉眉心的功夫已经十分熟练。
自霁月来到状元府后,霍青谣的脑仁疼得愈发厉害,以前这舒缓头痛的熏香是一个月才点那么几回,可这几日来,她每日都得点着熏香才能入睡。
云初心中自是着急得很,小姐从小便有这脑仁疼的毛病,可从来没像这几日来疼得这么频繁过。
云初动作轻柔,闻着熏香,霍青谣慢慢合上了双眸。
见她睡熟后,云初走出房门将门关上,来到霁月阁外面。等了许久,才见沈司庭从霁月阁门口走出来。
她不敢靠近霁月阁,只能抓紧衣袖躲在假山后面。待沈司庭走过来后,她才从假山后面出来向他行礼,“奴婢云初见过姑爷。”
沈司庭原本温和的脸上瞬间冷了几分,他皱了皱俊眉,“怎么?你家小姐现在连我也要盯着了吗?”
“不是,与小姐无关。是奴婢擅自做主自己来的,小姐她不知情。”云初连忙解释,语气坚定不带一丝怯弱。
沈司庭负手而立,云初是霍青谣身边的丫鬟,她来是为了何事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霍青谣的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睥睨她一眼后,他抬脚就要走。云初跑上前再次开口,“姑爷,我家小姐自小就有脑仁疼的隐疾,若是您下回去看她,能不能别轻易离开?每回您一走,小姐的脑仁便疼得厉害,日日都得靠着点熏香才能入睡。”
闻言,沈司庭勾起薄唇,笑得凉凉的,“且不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家小姐嫁给我时就应该想到,我心中只有阿月。与阿月比,她可什么都不是。”
“姑爷不应这么说,如若姑爷不爱小姐,当初皇上赐婚时为何又要承下这门婚事?若是姑爷不承下这桩婚事,我家小姐难不成还会黏上姑爷不成?”云初心急,口无遮拦说了一句。
没想到云初这番话,却让沈司庭脚步一顿,阴沉着脸回头看她。
“姑爷,我家小姐是真心爱姑爷的,求姑爷能疼惜尊重我家小姐,万不能再伤她的心了。”云初被沈司庭的目光盯得心里胆怯,急忙低头又说了一句。
只是这下,沈司庭凉薄的唇角抹上一抹冷笑,走到了云初的面前,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当真是你家小姐的忠犬呢!”他捏着她下巴加重了力道,嘴角戏谑勾起。
“奴婢从小就在小姐身边伺候她,自然是忠于小姐。”云初十分紧张,屏住呼吸说出了这句话。
“好,很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真要好好想想该如何疼惜你家小姐了。”说完,沈司庭放开云初的下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云初皱着眉头揉了揉被沈司庭捏得极疼的下巴,抬起头时,面前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