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猛然睁眼,吐出一口长气,白雾好似利箭,呼啸而出半米后才消散。
张彪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督脉上第一个窍穴终于打通,虽度缓慢,但也是一种进步。
三阳经玄妙,但炼气却是滴水穿石的功夫,要让身体一步步适应。
按照傩面疆梁传承所述,修行既要顺应道,也要逆流而上。
这二者是一个平衡。
一旦有某种法门进展迅,必然会付出相应,或者成倍的代价。
这还是好的,有些人把持不住,很可能就会被侵染肉身与神魂,化作邪物。
做完这些后,他才回到房中收拾。
鬾鬼阿光已除,这种困于灵界上百年的厉鬼,有自己行动模式,可没那么好找。
短时间内,鬼母没了帮手。
接下来,便是要打造修炼场所。
义崇会的那批物资,已足够支撑他修到来年开春。
咚咚咚!
忽然,敲门声响起。
张彪拉开院门一看,正是隔壁周大郎,手中拎着两只大公鸡。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张大哥莫怪,我爹他老糊涂了,后秋灶大祭,给您送两只鸡尝尝。”
“无妨,倒是苦了你了。”
“张大哥,别!”
“拿着!”
张彪微微摇头,硬是塞了些银子。
隔壁周老爹自从眼瞎,不见光明,啥活都干不了,性情也随之大变。
终日蹲在门口,不时骂骂咧咧。
前两咒骂张彪,正好被他听见。
张彪自然懒得在乎,但却苦了周大郎,一边要拖着瘸腿养牲口,一边还要忍受性情古怪的老爹。
只叹世事无常,好人未必有好命。
想到这儿,张彪沉默了一下,回到家中,取了些银子,准备去买些礼物。
王捕头一直对他离开六扇门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没有看护好老兄弟之子。
虽说想法不同,但作为玉京城仅剩的长辈,临近秋祭,张彪自然要上门一趟。
大祭过后,正好着手改建旧道观…
…………
张彪算是暂得清闲。
六扇门中,却气氛凝重。
大牢内,火把熊熊,昏暗不定。
总捕头郭安、诸葛神捕、鹰眼徐白皆已到场,个个眼神冷漠。
牢墙上,法善和尚被铁链拷在墙上,浑身污血,早已气若游丝。
牢头兼刑讯高手“黑阎王”,正仔细挑选着器具,喃喃道:“在老夫手中,想死,可没那么容。”
“放心,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罢,拿起一根细针,拉起和尚右手,顺着指甲盖缓缓钻了进去。
“啊——!”
法善和尚忍不住疯狂惨叫。
半晌,诸葛神捕才淡淡道:“招了吧,还没有人能在阎老兄手下撑过三日,迟早要说,何必受罪?”
“嘿嘿…嘿嘿…”
法善和尚满头冷汗,缓缓抬头,凝视众人一圈,如厉鬼般笑道:“你们…你们这帮鹰犬,真的犯了大错。”
说罢,便闭目念诵佛经:
“舍利子,五浊临世,十恶降生,众生垢重,悭贪嫉妒…”
“诸佛,出于浊恶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