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直播间里的虫立刻吱哇乱叫起来。
费轶:“……”
他好心累。
比他连续批了十几份狗屁不通的方案还累。
不过也好,把之前沉重的话题转移了。
梅绛还在对面假惺惺地对着费轶“表白”,费轶冷漠地拒绝迷弟的“示爱”后,听到客厅门口熟悉的脚步声。
他转头,军雌抱臂倚着门框,神色看不出喜怒。
费轶:“……”
他立马转头当没看到。
赛迦维斯眸色一沉。
啪嗒,啪嗒。
见鬼了,赛迦维斯是怎么做到把拖鞋穿出了军靴的气势的?
费轶面带微笑,看起来十分淡定。
直播间里的虫甚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一丝诡异的慈祥。
梅绛仔细看看他僵硬的笑容,满意地停下了一直叭叭不停的小嘴。
哼,叫你抢我设定。
他看不到费轶那边的全景,丝毫没有自己无意间坑了好兄弟的意识。
镜头前的黑雄虫忽然弯下腰,头抵着桌面。
直播间里的虫炸了,担忧地询问费轶怎么了。
梅绛给他那一头磕蒙了,还以为自己真刺激到他了,下意识想到刚才费轶眼圈通红的样子。
靠,不会真被他气哭了吧?
费轶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德性了???
难道真被虫族惯坏了???
梅绛顿感晴天霹雳。
黑雄虫艰难地抬了下头,飞说了一句“各位稍等我个消息”,还顺手关了麦,然后又“咚”地一声把头抵到桌面上。
[?什么消息还要躲着我们?]
[阁下,您拿我们当外虫啊?]
[阁下头痛不痛啊?呼呼~痛痛飞走~]
[阁下不急不急]
梅绛眉头一皱。
不对劲。
费轶可不是那种消息还要躲着的r……虫。
他桌底下有什么?
费轶桌底下没什么。
只不过是多了一只沉默的军雌。
军雌低着头,叼住了雄虫的一点裤头。
费轶死死地抵着赛迦维斯宽厚的肩,悄声道:“不是说回房间等我吗?怎么下来了?”
赛迦维斯用力环着他劲瘦的腰,下巴搁在他下腹上,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他腰间,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委委屈屈地盘起来勾住费轶的小腿。
他闻言,抿唇不语。
费轶有些紧张,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如果不是有桌布挡着,就凭这个拍进了费轶上半身大半部分的镜头,赛迦维斯肯定躲不了。
费轶忍不住沉下声线,后牙龈都咬的死紧:“下来就下来了,干嘛钻这里来?让别虫看到了怎么想?你还记得你是一国元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