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虫闭着眼回道:“不知道。”
另一只虫扶额苦笑:“小小的脑袋,大大的主意。”
“阁下年纪小,有时做事难免冲动。”
“所以我们应该管着还是惯着?”
一阵令虫窒息的沉默。
有着靛青色头的高管虫开口:“你们看谁敢管着阁下?”
没虫敢。
啊,不对,还是有的,敢管阁下的那唯一一位现在还在边境。
没法管,那还能怎么办?
惯着咯。
高管虫的兄弟懒懒开口:“费轶阁下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等吧。”
也只能这样了。
希望身娇体贵的阁下还是注意一下安全。
(身娇体贵·单手扔虫的费轶阁下打了个喷嚏:?)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移向角落。
两只昏迷不醒的雌虫蜷缩在那,双手被绑在身后,面色不复之前的灰白,布满了潮红,神色似痛苦似欢愉,好像正做着什么梦,支起的帐篷还没有下去,那一片布料有些濡湿。
信息素漂逸在空气中。
他们皱着眉,厌恶地转过眼。
要不是留着有用,谁想带这么恶心的东西上飞行器。
换做以前,管他们去死。
*
飞行器停了下来,悬浮梯缓缓伸出,舱门却迟迟未开。
等候多时的雌虫们疑惑上前。
一只雌虫拍拍舱门,喊了声:“嘿!快滚出来!”
刚说完他就被同伙拍了一巴掌:“说什么呢?!”
同伙抬手推开他,清清嗓子,开口道:“周围都是我们的虫,很安全,你们可以下来了。”
安静。
在场的虫都皱起眉。
怎么回事?
有心急的虫一脚踹上门板:“你们干什么呢?!不是说不许动他吗?!”
其他虫眼神一变,眼底浮上戾气。
居然先对他下手了。
没事,逞一时之欢,之后就要经受非虫的痛苦。
就在雌虫们要打烂舱门的前一秒,舱门突然打开,来不及收力的雌虫们纷纷扑进门里。
一个温润清雅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语气带着明显的惊讶:“哎呀!这非亲非故的,干嘛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就算是过年也不行啊。”
他遗憾叹声:“这不是要折我寿吗?”
嘴上说着折寿,脚挪都不挪。
雌虫们狼狈起身,愤怒的眼神在看到他的时候瞬间呆愣。
黑雄虫眨眨眼,并不想跟他们玩什么木头虫的游戏。
他柔声请求:“可以让让吗?”
雄虫莹润的黑眸直勾勾看向他们,眼神轻飘飘一扫,殷红唇瓣微抿。
日光直直照射,那双黑色的桃花眸眸底也泛起星星点点的金光。
雌虫们如失了魂一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