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將料理好的熟肉裝盤,又盛一大碗濃湯另置一齊端進屋子裡去。
行宮寢殿內,李曦和半靠在床上,幽怨的看了雁昀一眼。
這場比試,到底是雁昀勝了,但他勝之不武,在李曦和對準一隻獵豹預備拉弓時,雁昀吹了一聲口哨,那獵豹頓時聞聲警覺,雁昀趁著它向後撤退時,拉滿弦,一箭出去,豹子躺倒在地,掙紮起身,欲再逃跑。
雁昀抽出佩劍,飛身刺中要害,豹子瞬間斃命,再一動不動。
李曦和見自己的「口中肉」被雁昀上走,「哼」了一聲掉頭離開,雁昀搖頭輕笑,追了上去。
「這就生氣了?」
李曦和:「勝之不武!」
雁昀一臉的無賴樣,狡辯道:「既然要贏,那必然是想方設法,何必在乎過程呢。」
他們二人走的這條路比較偏,四下除了動物四竄帶起的草木聲,就是他倆的馬蹄聲。
雁昀身形一躍,落至李曦和的馬背。
「做什麼!」
雁昀將韁繩從他手中奪過來,小腿輕踹馬身。
「駕!」
李曦和回身問他這是要去哪裡,雁昀抿唇但笑不語。
這身黑色的衣裳,將李曦和顯得更加勁瘦,腰身被雁昀禁錮著,鼻息也打在他耳邊。明明更親熱的事都時常做過,卻還是被這曖昧氛圍渲染的渾身燥熱。
雁昀策馬在一處小山溝處停下,這裡還有涓涓細流,順著源頭蜿蜒而下。
「這裡…出狩獵範圍了。」李曦和觀望四周,這下連個動物都沒有了。
雁昀沒有起身下馬的意思,可握在他腰上的手卻沿路向下。「就是要離開範圍,才沒人打攪我們。」
他親吻李曦和的脖頸,邊印著湛湛水漬,邊咬著他耳朵說:「你身邊總是圍著那麼多人,奴才,丫鬟,大臣,多久沒有全身心盯著我一個人看了,嗯?一條豹子都比我有吸引力是不是。」
馬背上的空間有限,李曦和躲是躲不開的,就這樣受著,恐怕兩人要在這荒山野嶺做些壞事了。
「今晚我讓方善將守衛撤下,好不好。」
李曦和扭過身,雙手板住雁昀的頭,讓他冷靜一些,堅持回到行宮。
雁昀泛著渴望雙眼,鷹似的像要吃了他,「不行,守衛不在,方善還在,他看你的眼神總讓我覺得不舒服。」
李曦和這件衣袍,腰身收緊,上身緊系,不好穿脫,但下身衣擺卻極好掀起,應該是為了在狩獵中方便施展身手,不妨礙腿部動作。
雁昀幽怨的念叨:「你怎麼就不能只屬於我一個人。」
李曦和一邊警覺著四周有沒有人出沒,一邊忍受著雁昀的動作,還要保持呼吸均勻,忍住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