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远,林哲远。”许墨叫了两声,见外面没人应她。
想起上辈子的今天,林哲远被狐朋狗友叫出去喝酒,喝的醉醺醺回来,她说了他两句,他不开心骂她道:“你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家里人都喜欢大嫂。”
许墨记得那天自己哭得像傻子一样,他家人喜欢大嫂那是他大哥工作又体面又听话,他有什么?
天天就知道跟着别人混日子,赚那么点钱全都上交给养大他的奶奶,她还是靠着嫁妆度日,更何况是公婆,不仅钱没拿到还要倒贴伙食费。
说到这,许墨觉得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嫁妆,她轻手轻脚打开衣柜,拿出外面过冬的棉被,伸手在柜子后面摸索一番。
终于摸到一个饰盒,这是她的嫁妆盒子,她妈妈找镇上最好的木工给她打的。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黄金,她鼻子微酸,这是父母沉重的爱。
上辈子她就没保管好这些,让林哲远卖了给女儿看病,结果到死她都没见过这笔钱。
压箱底还有张存折,当初父母觉得她嫁太远,担心他们远水救不了近火,就在西坝镇银行开了一个账户,聘礼一份没收还给她凑了整数一千块钱。
她的家庭在东临镇算小康生活,爸爸早年胆大,做了二道贩子,赚了钱。
林哲远和她结婚是借了他大伯家的房子来相看,订婚宴结束后,她爸妈回到东临镇,林家人才搬回老宅。
许墨硬生生吃了个哑巴亏,上辈子自己傻不懂得跟娘家人告状,林哲远画的大饼自己吃的还挺香甜。
直到自己一个人在医院等着林哲远那笔救命钱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蠢。
看着手里的存折,她想起曾经隔壁床说过西坝镇上的面粉厂把职工宿舍楼低价卖出,当初员工害怕被牵扯,很多人都处于观望状态。
半年后他儿子回国接手面粉厂,老厂长也洗刷冤屈,高价从买者手里收回职工宿舍楼。
当初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这事就在一个月后,那时候她已经出月子,要是真事,她绝不能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
看着躺在床上自娱自乐的孩子,她又想起梦中那个饱一餐饥一餐的儿子。
这一次她不仅要收拾老林家,还要创业买房,跟儿子两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小家伙见妈妈伸出手指头跟他玩,乐的咧着嘴,奶水顺着嘴角缓缓溜出来。许墨拿起小毛巾给她擦,小家伙皮肤比较嫩,很容易长口水疹。
桶里的艾草水已经降到适合的温度,她解开头绳,及腰长缓缓落下。轻轻用水打湿头,拿起平日里洗头的香皂把整个头皮里里外外涂抹一遍。
头上一层油脂被洗掉之后,许墨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实在是桶里的水没剩下多少,她只能将就用毛巾擦拭身体,不然她还真想冲个澡。
轻快不少的许墨,在头完全干透之后,抱着儿子呼呼大睡。
林哲远喝得醉醺醺的由朋友带回来,狐朋狗友知道许墨在坐月子也不敢大声敲门。
这要是以前,只要外面一有动静,许墨就会自动起身开门。这会他们在外面叫了十来分钟,房门依旧紧闭。
狐朋狗友着急回家,直接把林哲远拍醒,让他自个敲门。
林哲远酒劲上来,不知轻重在门上一顿乱拍。
许墨在他们敲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把口粮塞进孩子的口中就怕被吓哭。
倒要看看她这边不开门,公公婆婆那边会坐视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