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嵇东珩抓住机会敲边鼓,“外祖父若是忍心把你送入宫中,咱家也不会有此一劫。看在外祖父这样疼你的份儿,咱说实话好不好”
小表姐攥紧拳头,她依旧觉得水毅是个白眼狼,但面对祖父她不愿意说谎,“是三皇子。”
小表姐之前的夫家就投靠了三皇子,亡夫带着她去三皇子府,小表姐自此入了三皇子的眼。
她知道三皇子贪图美色,趁火打劫,但只要能救下爷爷,怎么着她都认了
嵇东珩听小表姐说完,笑着摇头,“三皇子是一众皇子之中最不得宠的,成婚也有一年了吧,连个王爵都没捞着,你凭什么相信他说能护着你,就真能从和敏郡主手里保全咱们一家子”
他估计三皇子在剧情里还是得手了,但水家依旧没有逃过和敏郡主的构陷三皇子甚至连把小表姐从乐坊里救出来的能力都没有。
这话十分刺耳,即使小表姐对表弟颇有成见,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她窝在姑姑怀里,不吭声了。
而原主母亲水氏幽幽地叹了一声,“真是无妄之灾。”今天哭太多了,她已经流不出泪来。
趁着一家人都在,嵇东珩把他的打算再次叙述了一遍,最后特地道,“既然认头破财免灾,咱们直接找皇帝去。”
水桦感觉药劲儿上来,人都精神不少,他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明天我就把人请来。”
第二天,嵇东珩特地早起,在老爷子的药碗里又添了十分之一支修复液,看老爷子喝完药他才回房来了个回笼觉。
水桦喝下这碗药,整个人虽然看着仍旧有些虚弱,但明显并无大碍。
他昨晚便拿银子砸了条门路,今天果然把皇帝跟前最得宠的大太监请上门来。
水桦等来大太监,先颤颤巍巍地行礼,“实在是走不动了,才劳烦公公走上这一趟。”
水桦能做皇商,乃是因为他姑姑是先帝贤妃,可惜没得早,也未能留下一儿半女。
而水桦能把正当红的王公公请到家里来,因为王公公的师父是水桦姑姑宫里的大太监。
这层关系也只能把人请到家里来,扛着和敏郡主对水家施以援手就别
想了。
但当水桦表示他们识相,再当皇商也不甚妥当,愿意交出大半身家,回家养老,王公公就来了精神。
王公公很会揣摩皇帝的心思陛下并不喜欢和敏郡主。
但和敏郡主看上新科进士,想要与之成婚,除掉这位进士的妻儿,陛下也懒得“多管闲事”,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管闲事”没好处的前提下。
现在水家认怂,明摆着想破财免灾。陛下如今正为西边的兵饷犯愁,这百万家产交上来,立时解了燃眉之急
和敏郡主再得太后偏爱,也敌不过这百万银钱
说实话,如果能拉水家一把,王公公心里是乐意的,更别说帮了水家自己有好处,陛下更有好处。
想明白利弊,王公公也不把话说死,但郑重承诺他回去就跟陛下禀报。
送走王公公,嵇东珩从老爷子待客书房里面的小房间出来,与老爷子相视一笑基本成了。
听说王公公告辞,水氏和原主小表姐相携而来。
看到对坐的祖孙脸上浮现的笑容,姑侄俩齐齐松了口气。
因为没有刻意避人的缘故,王公公去了趟水家,这消息传得很快。
王公公刚回到宫中,在慈宁宫偏殿待着,等太后午睡醒来的和敏郡主,就知道了。
她倒是并不心急,“砸银子让王公公跟皇伯父说好话”她吩咐手边的嬷嬷,“给三表哥送个信儿,他看中的小美人要逃出他的手心了。”
嬷嬷躬身应下。
横竖太后还没睡醒,和敏郡主便借口逛逛御花园,绕了点路来到伦令值守的上书房之外。
有太后撑腰,和敏郡主在宫中威势更胜皇帝亲生的公主,于是她让小太监去把伦令叫出来,无人敢拦。
水氏貌美且温婉,伦令被跋扈的和敏郡主呼来喝去,心里乐意才怪。
他的儿子姓水,可以说是他为报恩,不忍支持他读书的岳父绝后,勉强称得上佳话,但不得不休弃妻子迎娶和敏郡主,就是另一回事了。
奸臣陷害忠良都得来块遮羞布。
他走出上书房,面无表情,眉头微皱。
和敏爱极了伦令这副清冷且隐约不耐烦的样子,收服这样的男人最有成就感,“水家知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