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娇话音刚落,围观百姓仔细想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他们停止讨伐沈天娇,纷纷猜测这里面究竟有何隐情?
沈老夫人见沈天娇三言两语就说动了围观百姓。
便虚张声势的喊道:“守仁守礼,你们哥俩还不快快去京兆衙击鼓报官。”
沈天娇闻言暗自冷笑,心道我就等着你们去报官呢!
可不待沈家两兄弟前去,众人耳边便传来一道冷冷的女声:
“沈老夫人,不劳他们两位走一趟了,京兆府周大人我已经帮你请过来了。
你有什么冤屈就向他诉吧!”
围观百姓听了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便见紫玉领着头戴乌纱帽的周大人踏步而来。
紫玉冷冷的看了沈老夫人一眼,暗骂她找死,差点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她不管沈家二房三房以后如何对付沈天娇,但至少在沈天娇治愈离王后腰之前。
她绝不允许沈老夫人那一脉动沈天娇一根寒毛。
紫玉一想到今日没跟着沈天娇,就差点出事。
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她办事不利,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沈老夫见紫玉领着周大人现身,暗道完了!
今日珍宝阁怕是保不住了!
周大人应紫玉的要求,吩咐手下捕快从珍宝阁里搬出桌椅板凳。
就地搭了个简易审讯堂,当街审讯沈老夫人与沈天娇之间的纠纷。
此举甚合沈天娇心意,她向紫玉点点头表示她心领了!
周大人端坐台前,一拍砚台喝道:“沈老夫人当街哭诉,不惜聚众围观挑起民愤。倒底有何冤情?”
沈老夫人把心一横:“周大人,老身要告沈天娇一个快要外嫁的女子,还妄想着抢娘家的财产。
她今日便是为抢夺珍宝阁而来!且扬言要赶老身出将军府。”
围观百姓听了窃窃私语,适才周大人没来之前,沈老夫人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
周大人转向沈天娇:“沈大小姐,对于沈老夫人的诉状你有何解释?”
沈天娇福了福身:“周大人,请问本朝律法可曾规定外嫁女,不能继承娘家父母的财产?”
周大人沉思片刻道:“未曾。”
沈天娇接着问道:“那本朝律法可曾规定继子的女儿与妾室尚在,继母却霸占他的家产给自己亲儿子十几年不用还的?”
沈天娇话音刚落,围观百姓从她的言语中预感到事情的真相与老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周大人则道:“既然继子有女儿与妾室,他的财产自然由妾室与女儿掌管。
继子的女儿与妾室可代继子孝顺继母,给她养老送终便可。
至于继母的亲生儿女是无权霸占继子的财产的。”
周大人此话一出,沈老夫人与二房三房的人俱都脸色惨白。
沈天娇趁机跪下朗声道:“想必周大人已经知道小女口中的继母继子便是沈老夫人与我爹了。
沈老夫人趁着我爹在边关行军打仗长年不在家,便霸占了我爹娘名下所有的旺铺与庄园。
给她自己的两个亲儿子经营。
而我身为将军府嫡女,却被她逼着十几年如一日的住破院穿破衣吃馊食。
大人且看我全身装扮不过一两银子,这像是个将军府嫡女的样子吗?
你再看看在场的沈老夫人与二房三房的人,哪一个不穿绫罗绸缎、簪金戴玉的?”
沈天娇此话一出,全场围观的百姓哗然。
他们齐齐看着场中那抹寒酸直挺的背影羞愧至极。
自责不该听信谗言冤枉了沈大小姐这个真正的受害人。
与此同时他们也对颠倒黑白,利用他们仇视沈天娇的沈老夫人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