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妃想到这里,急得双手交握着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刚才报信的小厮搀扶着季长缓缓而来。
季太妃瞧着他脖颈上红紫的掐痕大吃一惊,季长他这是差点被灭口了?
“季长,你快快从实招来,那些聘礼是怎么回事?”
季芙蓉甫一见到季长,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季长心中十分恼火,他浑身是伤疼得死去活来,那两个贪婪的女人不知道先让府医给他包扎包扎,便命人强行拖他过来问话。
当真是可恨得紧。
可纵使他心中万分愤恨,他面上都不敢显露半点。
因为他弄丢了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礼,不管是何原因,季太妃都会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季长思及至此心中不寒而栗,他强忍周身伤痛扑通伏地哀哀哭诉:“太妃,表小姐,老奴拼着一死也没能护住聘礼,全都被一伙面具匪徒抢走了啊!
老奴有负太妃重托,恳请太妃恕罪。”
季芙蓉闻言急得失声尖叫:“天呐!那批聘礼全被抢了?”
“正是如此。”
季太妃惊怒交加:“真是狗胆包天,天子脚下,竟敢光天化日抢劫当朝亲王。
本宫看他们是活腻了!”
言毕,她重重喘息片刻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什么口音又有何特征?”
季长想起那个带着蝴蝶面具的女罗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太妃,那伙匪徒头目是个头戴蝴蝶面具的女子,她自称是本座,听口音不详,估计是江湖哪个门派的领。
她带来三十个手下好似全是哑巴,任凭老奴辱骂都不接话。
依老奴猜测,这伙匪徒定是江湖中人,否则老奴亮出皇上和王爷的名号,他们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对了,那女头目使用的暗器亦是老奴不曾见过的,她掏出一颗圆圆的东西往地上一摔,便冒出一股黑烟将老奴和其他人迷晕了过去。”
季太妃一听是江湖中人便傻眼了,自古以来,朝廷与江湖中人各自为营互不干涉。
且他们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的,就连朝廷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此次若真是江湖匪徒抢走了聘礼,那可就棘手了。
季太妃想到此处一个头两个大:“来人,去京兆衙报案,以王爷的名义命周大人即刻派人封锁城门,再派人在城中挨家挨户搜查匪徒下落。
本宫就不信了,他们十余辆马车同时出行会无迹可寻?”
正在这时,龙乘风下朝归来,他一听得聘礼被劫的消息,顾不上回房换去官袍,便命冷血推着他前来客厅询问季长。
季长将刚才对季太妃诉说的经过再次告知龙乘风。
龙乘风听完沉思片刻:“冷血,去仔细看看季管家身上的伤痕有何可疑之处?”
冷血得令走向季长,一双凌厉的眸子似x光一样射向他脖颈上外露的掐痕。
他轻抬季长下颚左右转动扫视一遍,而后又凑近前嗅了嗅:“王爷,季管家脖子上的掐痕不深且颜色偏红,说明那女凶手意在恐吓,而不是灭口。
且属下闻到他脖颈处有股好闻的清香,与别的女子身上那种脂粉香大为不同。”
好闻的清香?龙乘风脑海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夜访沈天娇那晚,她双手怀着他靠在他肩膀上抽泣时,也有一股好闻的清香不时在他鼻尖萦绕。
“快扶本王过去闻……看看。”龙乘风沉声吩咐。
冷血起身走向龙乘风搀扶着他走近季管家身前。
龙乘风缓缓蹲下身子,靠近季管家往鼻翼扇了扇,一缕若有若无的熟悉清香瞬间钻进鼻尖。
他自从双目失明后,听觉与嗅觉远旁人,所以不用似冷血一般凑前去闻。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果然与天娇身上独特的清香一般无二。
证实了这点,龙乘风一颗心瞬间跌落谷底,他冥思苦想一阵,实在想不通天娇她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