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还是不解,尽管她听了茉雅奇的话,心里有些小雀跃,被夸奖了:
“妹妹就不怕将来长宁与你的孩子争抢宠爱和那个?”
钮祜禄氏指了指乾清宫的方向,眉头紧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姐姐说的是,现在宫里嫡子当前,还有四五阿哥也长大了,后面还会有十七,十八,二十八阿哥呢,姐姐,你说长宁又该如何做?宫里只要有女人在,皇上又怎能少了子嗣,大清封土辽阔,咱们的眼光放长远些。”
茉雅奇想到了累死的雍正皇帝,可怜的娃啊,得不着好,全被不孝儿孙败完了,她的孩子将来的路谁说的准呢,这个世界可不止清朝哦。
“姐姐,这宫里我就只看上你了,你明辨是非,只晓善恶,我相信经你手教导的长宁不会是个残害手足之人。”
钮祜禄氏一时呆住了,茉雅奇对她的评价,除了她额娘外,再无旁人说过。
有人说过她美丽,狠毒,嚣张跋扈,却没想到今日遇到了一个知己。
“妹妹拿我当知己,是姐姐的荣幸,从今以后在这宫里,我钮祜禄。嘎鲁玳把你当做亲妹妹看,绝不与你争皇上的宠爱,绝不加害于你。”
茉雅奇知道钮祜禄氏一向爱恨分明,却不知如此利落,她很喜欢:
“我博尔济吉特。茉雅奇,也绝不与姐姐争抢地位和宠爱,只愿能安度此生。”
“今日我才觉得心里敞亮些,妹妹,你真是个妙人啊,咱们姐妹要好好喝一杯才是。”
钮祜禄氏一叠声的吩咐宫女准备酒菜,两人也不是那扭捏之人,推杯换盏的喝高了,等到乾清宫宣召钮祜禄氏侍寝的时候,她们已经昏睡了过去,赵昌无奈,只得回去复命。
“你说嘎鲁玳和茉雅奇都喝醉了,人事不醒?”
康熙放下了手中的御笔,好笑的摇了摇头,倒无责怪之意,只觉得两人是真性情:
“朕知她们二人一向交好,不成想好到如此地步了,也罢,那就宣董氏过来。”
康熙自然希望后宫和谐,男人们三妻四妾的时候,后院的女人亲如一家,是很能显现他们的无限魅力,虽然天真又不现实。
景仁宫里钮祜禄氏将醉酒的茉雅奇送了回去,好在两个宫殿挨着,倒是不怕别人说什么。
“小主儿,您就不怕承乾宫小主儿是诓您的,前些日子福晋进宫陪产时,还交代奴婢们要小心防备着其他人,不要被钻了空子,您看今日小阿哥不就中了招,咱们是不是要从长计议?”
钮祜禄氏接过侍女手里的热帕子,一把盖在了脸上,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眼里的醉意消散了大半:
“红英,你要记住本小主儿才是你的主子,以后和宫外的接触,都交给绿萼处理,你管着我房里的箱陇就可。”
红英脸色巨变,跪倒在地,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小主儿恕罪,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求小主儿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了。”
钮祜禄氏看也不看地上不住磕头的红英,斜睨了眼绿萼,后者了然,一把拽起红英,带去了外面,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的额头:
“你也是个拎不清的,既进了宫,身家性命都在小主儿手里,何苦做那两姓家奴,吃力不讨好。”
红英也是满心悔恨,恨自己不该猪油蒙了心,妄想富贵日子:
“绿萼姐姐,你帮我求求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是福晋许诺我,等我满了二十五就让我出宫去,将我嫁给小满哥,你知道我心系于他,做梦都想嫁给他的,你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