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灵想了想,摇摇头道“这次就不做醉蟹了,做咸蟹,腌上六七天,到时候我们去公社买热水壶,还可以拿些给大哥。”
相较于醉蟹,咸蟹的腌制简单得多,找个坛子,准备好盐、姜、葱、花椒等辅料,腌制六七天就可以食用了,也是这年头大家的普遍做法,和醉蟹相比,少了一份浓郁的酒香味,但却保留了更多的原始鲜味儿,同样是素寒人家难得的美味。
至于热水壶,苏兆灵一直念念不忘着呢,这段时间天气越来越凉了,苏兆灵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热水壶这一冬天的“神器”给买了,喝水烫脚两不误,作用大着呢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苏兆灵万万没有想到,冤家路窄地又遇到了她非常不想再遇到的人
而同一时间,何玉秀家门外,小更和兆康正扯着颈脖子,呼啦啦地喊人。
“狗娃儿哥,去红薯地里打野食去咯”
两人喊人时,不远处,一大一小两头猪,正哼哼唧唧地啃着地上的泥巴,那屁股上的肉厚厚的,光滑滑的,一看就养得不错。
按照苏家阿爷乐呵呵的说法“这阵子熟料酵料地轮番喂着,再养一冬,膘就慢慢拉起来咯”
而一旁的边儿上,背着空背篓束手而立的傅敬泰,瞪着一双大大的牛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苏家的院门,心里暗暗祈盼着,能见到那个鹅蛋脸、丹凤眼、头上扎两个刷锅把儿的姑娘
奈何,天公不作美,莫有听到他的心声。
何家虚掩着的院门“咔”的一声,从里头推开了半扇,一头小花猪先“哧溜”一下,钻了出来,跟着,何家兄弟俩,十二岁的狗娃儿和五岁的牛娃儿,笑嘻嘻地紧随其后,跑了出来
满脸失望的傅敬泰蓝瘦,香菇。
何家小兄弟俩看到傅敬泰,下意识地也是一愣,下一秒,小小的牛娃儿手指头一伸,指着傅敬泰满脸警惕地便叫嚷了起来。
“我家小花已经阉过了,我爸说了,不给你阉”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兆康和小更“哈哈哈”
被迎头暴击的傅敬泰不阉就不阉呗,偏还要摆出这么一副嫌得眼睛滴脓的样子,哥不要面子的吗
傅敬泰在心里哼唧唧,这要是在他们三合队,哪个毛崽子敢这般没有板眼儿地挤兑他,他早给他们一火色瞧瞧咯,不过,眼前这两个嘛,他还肖想着人家大姐呢,自然是要上杆子讨好
他看着何家兄弟俩,眼珠子骨碌碌转,努力作出一副最为和善的人畜无害样,给了小哥俩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们莫多心,我不是来劁你家猪仔的,瞧,我连劁猪的家伙什都莫带呢,嘿嘿”
兆康看着傅敬泰这副鱼吐泡般的舔脸模样,只觉得一阵辣眼睛,别看他才八岁,啥事情都懂,那天,他可听大哥说了,敬泰哥看上玉秀姐了,想跟她好呢,不过,出手慢了一步,按照大哥的说法
“不晓得能不能吃上这盘黄花菜哟”
但是,敬泰哥虽然比不上未来姐夫和阿桥哥跟他们家亲,但也算是自己人,何况,他刚刚还给自家拿了那么些毛蟹,所以,想到刚刚他求自己的事,兆康立马上前帮忙助攻。
“敬泰哥是来我们家,给我家送毛蟹的,他刚刚还跟我说,最近听了一个好耍子的龙门阵,就是我们大队三队的,你们要不要听”
老话说得好,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兆康话音刚落,包括同样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的小更在内,三双亮晶晶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傅敬泰。
“啥子龙门阵”
“快说噻,我们也想听”
目的如愿达成,傅敬泰心里乐开了花,不着痕迹地朝兆康挑了挑眉,表示感谢。
话说,听到何玉秀要跟人开亲,他简直着急得不成,嘴角都起了泡泡,偏偏脚底板又跟他作对,在这紧要关头哑了火,最后,还是族里一个平时跟他耍得比较好的堂兄弟给他出了个主意。
“敬疆哥不是说了嘛,部队打仗,强攻难破就智取,要不,我帮你去那家打探打探,摸摸他家十八代的底子,看看有没有啥子办法,破了这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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