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小雄蟲依舊堅持此前的想法,阿勒西奧當然也不會多此一舉,違背對方的意願。
唐酒眨眨眼,不說話。
阿勒西奧瞭然。
這就是小玫瑰玩膩了,懶得再搭理這個破爛玩具,要他趕緊處理了,丟回垃圾箱裡的意思了。
徵得唐酒的同意,阿勒西奧的目光這才重回到了對面的雄蟲身上。
他一邊伸出一隻手,給無聊的小雄蟲抱在懷裡扒拉著玩,一邊旁若無蟲的抬起頭,對高塔席投入疑惑的一瞥。
意思是:你怎麼不說話?
是不愛說話嗎?
賽萊斯特其實是被軍雌的厚顏無恥氣傻了。
什麼意思啊這是?
合著高塔不僅要放過唐酒,給軍雌們大開方便之門,還要自己打自己的臉,在全帝國蟲民面前幫唐酒洗白,為他們誣陷唐酒的行為低頭道歉,末了還得大肆宣揚一下你倆的絕美愛情是吧?!
你他雌的怎麼就不上天呢?
賽萊斯特是真的傻眼了。
見過顛倒黑白不要臉的雌蟲,但不要臉要這種地步的,他是真沒見過啊!
氣焰上頭的高塔席張口就要拒絕,大腦卻在目光與頭頂的黑幕大軍相接的瞬間,驟然清醒下來。
他咬著牙,艱難改口:「我知道了,我要考慮一下。」
阿勒西奧的臉上掛起笑容,誠懇地道:「我解釋一下,關於剛才那番話,我不是在和高塔商量。」
賽萊斯特表情一僵。
軍雌的話就像是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儘管對方在說這話時,臉上還掛著輕鬆的微笑,可對方話里話外,分明都是在警告他——俘虜就要有俘虜的樣子,少拿高等雄蟲的身份在我面前擺譜,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高塔席呢?
赤裸裸的打臉。
放在過去,賽萊斯特能讓說出這話的雌蟲當場被拖出去處死,此時的他卻只能忍氣吞聲,為了避免引起對方的不滿,還得強行用溫和的語氣,好聲好氣道:「我知道了,只是高塔並非我的一言堂,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通知一下其他的高塔雄蟲,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吧?」
「既然說了要和平解決,那麼想必即使是你們,也不想真的失去高塔吧?」
其實挺想失去的。阿勒西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