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袁昭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早。困。”
马文才冰凉的手一碰到她的后脖颈,她立马清醒了:“表哥!”
“不逗你了,赶紧穿衣服吧!”
今日上的是琴艺课,两人一组,学的是《高山流水》。此起彼伏的琴声交杂在一起,扰得人头疼。
王督学打断他们:“停停停!你们一个个弹!梁山伯你先来!”
这几日梁山伯的行为非常合他的心意,反倒是那个陈子昂。哼,他回去一定要参陈子昂一本!竟敢在他屋里放老鼠!
梁山伯的琴技还不错,虽然不够熟练。
下一个弹的是祝英台,嗯,她的琴技比梁山伯差了不少。按理来说,身为女子,这四技都该精通才是。
马文才弹得很熟练,但是缺少了情感。
袁昭是最后一个弹的,她的琴声一出,就引得众人为之侧目。
“好啊!”王督学带头鼓起掌来,“这位学子不知出自哪家?有此琴技,想必在家中便已学成且练习颇久。”
袁昭放下手,起身作揖:“学生乃是陈郡袁氏子弟。”
“哦?陈郡袁氏。本官听闻袁氏兄弟各有所长,袁衷、袁湛、袁进、袁离等人更是四技个中好手。他们是你何人?”
“乃是学生父兄。”
“哈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
马文才下课后明显沉默了很多,袁昭察觉出来,蹙眉问他:“表哥有心事?”
马文才摇摇头,仰头看天:“昭昭能力样样比我出众,却总是在藏拙。”
有因为不如她的自我怀疑,也有因为她无法施展才华的惋惜。
“噗嗤”
“昭昭的心很小,小得只能装下一个你。表哥若想变强,那我便陪你。没什么好遗憾可惜的。女子也不是一定要在男子所处之处崭露头角才算是证明自己,不负此生。”
马文才拥她入怀。
不远处的秦京生和王蓝田二人以及后面刚从宁远堂走出来的学子们都目睹了这一幕。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京生:我就说他们俩关系不一般!
王蓝田:他们俩竟然是断袖!
“咳咳,文才兄,你们二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不太好吧?”
“不是你们想得那样!”袁昭从马文才的怀里退出来,欲盖弥彰的解释。
只是她那一时间羞红的脸怎么看都没有说服力。
马文才倒是比她坦然得多,在他看来被人误会了也不错,好歹日后做些什么不用再遮遮掩掩。
他装作不自然的握拳咳了一声,眼神却已经飘向了袁昭。
“那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就先走了!”
“我也没有!”
“告辞告辞!”
人都散了,马文才和袁昭还留在原地。
马文才捏了捏她嘟起的嘴:“好了~别气了,瞧你这嘴,都能挂油瓶了。”
袁昭虽然还是嘟着嘴,但是眼神已经变了,眼睛里头带着笑意。她半推半就的跟着马文才去了饭堂。
两人感情稳定,一时半会儿没人会招惹他们,但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就没这好运气了。王督学本身就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再加上陈夫子从中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