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陈夫子上课正在讲《论语》,顺带提起要少读《诗经》,因为那多是淫词艳语。
正说着呢,秦京生就从祝英台旁边捡起一张纸。他还借着向夫子请教的缘由,当众将诗念了出来。
“这诗是谁写的?秦京生是你写的吗?”
“冤枉啊!这是我从祝英台脚边捡到的,应该是他写的!这写的也不怎么样啊,如此庸俗!”
陈夫子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见众学子看过来,他又强行解释道:“本席是说你说得对!祝英台,这是你写的?”
“不是我!”祝英台怀疑是梁山伯写的。
“那是谁?”
梁山伯和马文才都举了手。袁昭瞪了眼马文才。
梁山伯这么一说,祝英台更是信以为真,直接走人。陈夫子问马文才:“是你写的?”
“当然不可能是我!我只是想说,既然是从祝英台旁边捡的,也有可能是从他旁边经过的人掉的。”
谁从祝英台旁边经过过,这还用猜吗?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陈夫子。
秦京生甩了甩手里的纸:“夫子,这诗该怎么办?”
陈夫子一把抢过那张纸,叠好,再一次夹进他那本《论语》里。学子们都出“哦~”的声音。
陈夫子强行挽尊:“哦什么哦,我这是要拿去烧掉!下课!”
袁昭在一旁偷笑,马文才又一次看向了她。
又一日,袁昭去找谢道韫说话去了。王蓝田趁此找到马文才:“文才兄,我现了一个秘密,那祝英台是个女子!”
马文才拿着书本的手一顿,眼神直接瞥向他:“你是如何得知?”
“祝英台从来没去大澡堂洗过澡!”
“就凭这?你也没看见过小昭去大澡堂,是不是你也觉得她是个女子?”
要是袁昭的秘密被王蓝田现了,他不介意灭个口!
王蓝田觉得身上的皮一紧:“虽然我没看见过,可是有其他人起夜时,远远的看见过你和袁公子一起从澡堂回来。”
还好,只是远远的被看见过。要是那人看了些不该看的……
“那你就找机会去试试他!”
和王蓝田分开后,马文才还让马统去祝家庄打听祝英台。
虽然他觉得也打听不到什么。女儿家的名字一般是不会让外人知晓,就像也从没有人怀疑袁昭是袁衷的女儿。
“订婚!”袁昭把自己扒拉到谢道韫旁边坐下,她已经被谢道韫说的话给震惊到了。
“谢姐姐,这怎么就突然要订婚了?男方是谁?”
“是王右军的次子王凝之。”
袁昭把她脑子里的记忆都找了个遍,最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这么个人来:“你们谢家和王家是世代姻亲,从家世上来说,你们是门当户对。这个王凝之我听说字写得还不错。”
“所以我想找人假扮我去同他定亲。”
这也可以替代吗?
“谢姐姐可有人选了?”
当谢道韫说出祝英台的名字时,袁昭适时表现出了意外和震惊:“原来她也是女子!”
“是啊,那日我去看她……没想到她如此不谨慎,也亏得这些男子都不懂,要不然她早就被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