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破门那次,阿音就认出来了吧?”
谢沉渊双手举起靠着墙一副求饶的样子,心虚地笑着,“所以你第二天去看望谢千雪,顺带也打听了一下谢家的情况。”
所以那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玩脱了。
“所以,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黎音并没有否认他的话,只是又扯了下他的衣领,使他低下头来与他四目相对着,眉梢挑起。
可谢沉渊却不由得身子一紧,喉结滚动。
半晌,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贴着墙的手指尖动了动,“阿音,媚术不能这样用的……”
“哦?”
另一只手轻轻划过他领口内露出来的胸膛,黎音眸色潋滟,在他耳旁轻飘飘的又问了句,“那谢大少爷告诉我……该怎么用?”
谢沉渊蹙了蹙眉,眼底却依旧是无奈。
强烈的悸动如春水来潮,勾的他口干舌燥心头一股邪火,若是从前的他,或许还真会拼命克制,但如今不同了,他已经拥有正常男人的体魄。
而且,从前的遗憾反倒在此刻成了最强的催化剂。
尽管双手依旧贴墙没有放下来,可那股强烈的悸动却还是无比克制地打败理智占据了上风,驱使着他微微低了头朝那白皙的脸颊吻去——
但却被一根食指挡住了。
“当初你教我的东西,怎么不该用在你身上呢?”
黎音抵着他的唇,神情里极尽恶劣,“谢沉渊,上辈子不长嘴也就罢了,这辈子连心也不长,你厉害的很呢?”
“我错了。”
谢沉渊轻轻喘息,依旧只能苦笑。
甚至,他的两只手都还不敢真真切切落下来,给予这日思夜想之人一个紧紧拥抱。
从一开始他就爱的过于卑微,如今更是怯怯懦懦。
无论是东厂九千岁,还是谢家大少爷,所有的冷静与淡然,所有的自信与帷幄,在这个依旧明艳如当年的女子面前,通通荡然无存。
“我可没那么容易哄好。”
黎音‘啧’了一声,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
谢沉渊的隐忍只能又多几分,可这话却让他眼底瞬间写满了宠溺,双手总算轻轻放了下来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垂着头与她鼻尖相对,“我追你,好不好?”
他呼吸已经过于急促,声音沙哑的仿佛低喃。
隐隐有着一种磨人意味似的恳求。
“真时髦的词儿,但别想我随随便便就答应你。”
黎音吃吃笑了,旋即捧住那张与记忆中不尽相同却又仿佛从未变过的脸,主动落下一吻。
那唇瓣柔软如花,更让谢沉渊心头一烫。
然而,他却依旧很克制地试探着能不能撬开齿关,磕磕绊绊笨得像个锤子。
黎音笑着推开他,“真笨。”
活了两次,她也没想到谢沉渊如此青涩。
就算先前没机会有经验,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也没点阅历吗?
谢沉渊却相当认真看着她,“我下次会努力的。”
“下次?等着吧你!”
黎音翻了个白眼,伸手在他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忽然很怀疑当时在宫内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与她联手宰了狗皇帝的人真的是他?
而谢沉渊也不急着再进一步,就那么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静悄悄的工地楼盘里,竟也生出几分安逸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