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像那小没良心的,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吗?”
简丛推了推眼镜,恪尽职守地回答问题:“一年一百五十万,相当于是月工资十万,年终奖三十万。”
说着,他微微一笑:“傅少,这种条件的合同,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签了。”
傅钦戎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懂了。”
“陆君同那工作狂,的确远不如我有魅力。”
言下之意,他一百五十万能协议结婚,全靠自身的魅力。
简丛:“……”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你们能协议结婚,主要还是靠北先生的贫穷。
忽地,手机铃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客厅。
傅钦戎看了眼来电显示,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来了。
他接起电话:“陆总今儿又有什么吩咐?”
陆君同直截了当地说:“今晚的同学会你忘了?”
傅钦戎想了会儿,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这么件事。
他坦然地应道:“是给忘了,你们结束了吗?”
“刚开始,新荣记老包厢,”陆君同顿了顿,迟疑地说,“不少人都带了家属,你要把你那、那沧海遗珠带来么?”
傅钦戎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眼,悠悠起身:“算了。”
“大晚上的,我可不想吹冷风。”
陆君同疑惑:“什么冷风?”
傅钦戎没解释,挂掉电话,偏头对简丛说:“我走了,你留下看看小沧有什么需要的。”
说完,径直走出别墅,坐进跑车合上敞篷,扬长而去。
新荣记
傅钦戎抵达包厢的时候,众人已经玩儿开了,见他姗姗来迟,起哄道:“傅大少终于来了,来,先自罚三杯!”
傅钦戎爽快地干了三杯酒,扫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陆君同。
男人西装革履,长相温润俊美,正笑着和身旁的女人聊天。
灯光下,陆君同唇角的梨涡格外显眼。
傅钦戎等他们俩聊完,走过去,冷不丁地问道:“老陆,你发春了?”
陆君同笑容一僵:“你说什么?”
傅钦戎追问:“那怎么我两天没去公司,你就偷偷整了个容?”
陆君同:“???”
“谁整容了?”他嘴角抽了抽,夺下傅钦戎手里的红酒杯,塞给他一整瓶白酒,“你喝多了吧,再喝点儿进医院洗洗脑子。”
傅钦戎抱着酒瓶,点漆似的眼睛在他唇角来回扫视,下巴微抬:“不然你嘴边怎么多了两个坑?”
听着他质问似的语气,陆君同嘴角抽得更厉害了:“我看你是真喝多了。”
“我从小到大都有这梨涡,好吗?”
傅钦戎更诧异了:“真的假的?”
“老陆,整都整了,咱没必要整容羞耻。”
他拍拍发小的肩,安慰道:“虽然你长得是没我帅,但别人也有眼瞎的啊。”
陆君同:“……”
他一把拍开傅钦戎的手,喝了口酒,勉强压下在公共场合骂脏话的冲动。
陆君同和傅钦戎从幼儿园开始上的就是同一所学校,自小一起长大,见过对方最丑最惨的模样。两人的关系好到如果他们面前剩下一条裤子,其中一个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抢来穿上,毫不留情地嘲笑另一个光屁股的人。
陆君同自诩是世界上最了解傅钦戎的人,没想到对方居然连他脸上有梨涡都不知道。
陆君同呵呵一笑,讥讽道:“您老这眼神还说别人眼瞎,自个儿瞎了整整二十七年。”
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深深地看向傅钦戎:“说起来,你这陈年眼疾是被哪位在世华佗治好了?”
“今天居然能看清我的脸了?”
话音落地,傅钦戎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跳出一张夭桃秾李的漂亮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