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从床上弹起,小脸窘红。
“我……谁帮我换的?“江柠惊觉,自己昨晚睡的太死。
“你在我的床上,你觉得会有别的人半夜给你换裤子?”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怎么能……给我。”江柠支支吾吾地说,“你怎么能帮女孩换这个?”
傅寂沉点了支烟,“你从里到外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到过?”
江柠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她觉得自己的脸也在滴血。
“你一身懒骨头,打都打不醒。我总不能看着你在我身边血流成河。”
江柠瞬间像是个顺了毛的小猫,耷拉着脑袋想要把那张小脸埋起来,“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自从王令仪一碗碗的凉药灌下去,江柠的日期就一直是不准的。
按照上个月来算,这个月还有一周的时间。
傅寂沉夹了烟的大掌在她颈肩轻按,把人按入怀中裹好被子。
“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陈姐已经回来了,让她照顾你。”
“我又不是生病。”江柠大大咧咧地坐起身,“没那么娇气。”
傅寂沉把烟捻灭,手掌在她小脸上揉捏她,她那张俊俏精致的小脸成了他的掌中物。
“你今天是因为我才没去上班吗?”江柠想到他为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心里暖烘烘的,娇娇软软地问。
傅寂沉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是。”
江柠攀在她肩上的小手松开,识趣地要起身,“哦。”
傅寂沉看她满脸失落,嗤笑一声,“那么想让我说是?”
“我没有。我只是问问,”江柠把自己睡衣的衣领系好,“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的掌心握住她的脚踝,一下下摩挲,语气戏谑,“你这是昨晚来我床上串门了?”
江柠痒得哼了一声,拽着力气往别处躲,却被稳稳握住,“你睡的是我的床。”
“嗯。”他倒是也不否认,把人拽着脚踝往自己怀里拽。
腰上被结实的手臂勾住,江柠整个人摔进她怀里,被稳稳地圈起来。
傅公馆二楼两间主卧,阳光最好,最大的那间一直是江柠住着。
江柠自从跟着傅寂沉进了傅公馆,连头丝都被这个男人保护起来,一切都是最好的。
这张床也是傅寂沉当年花了大价钱特意让人给她定制好运回来的。
“小叔叔,你想我吗?”
“说什么傻话呢!”大掌按在颈间摩挲。
“我是说我离开的这几年,你想过我吗?”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把床搬过来了吧?”傅寂沉嘴角有一种把她看透的骄傲。
“为什么?”
“因为想。”他那份桀骜和不羁从骨子里散开,掩藏着什么。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江柠蔫蔫地趴在他身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可语气里满是失落,“我还以为你想我呢!”
“想。”傅寂沉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伤和破碎感在这间屋子里被拉长。
江柠整个人僵住,去看他那张脸。
傅寂沉的眸色如墨,深不见底,眼底的失落和碎感,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