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伤口,并不是。。不是想唐突你。”宁舒望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语无伦次。
此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来来往往的行人仿佛都与他们无关。暧昧的气息在这一瞬间释放,让人不由沉醉其中,忘却了其他,彼此只有眼前的这一人。
宁舒望迷离的眼神闪着丝丝光亮,弯下腰来慢慢地凑到了周无忧的脸前:“无忧,等我从京都回来。”
热气喷涌到了周无忧的脸上,带着醉酒的微醺味道,周无忧不觉得反感,反而沉溺到了眼前这种微醺的氛围中。
没有听到女子的回复,宁舒望眉色认真,又执拗地问了一遍:“无忧,等我回来好吗?”
看着他水雾般的眼睛,周无忧情不自禁地就点了下头。
周无忧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暧昧极了。
一刻钟的功夫,李惜禾神色焦急地带着几人赶来了。
“无忧,你怎么样了?摔到哪里了?”
也幸亏那个路人交待的清楚,李惜禾一听就知道是无忧受伤了。不然随便找个小厮过来倒是不方便了。
“我摔倒手和膝盖了,先回店里吧,再找个女医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见好友着急的神色,周无忧忍着疼痛安排。
“好,我来时已经让于掌柜去请了。我们找了软轿过来,你慢点。”
李惜禾有条不紊地扶了周无忧坐上轿子,又和小厮交待好好地送宁医师回医馆。
回到医馆的宁舒望,第一时间就被带回了房间,怕惊扰了客人。
宁舒望挣脱扶着他的师兄,跌跌撞撞地去翻找自己的药箱,嚷嚷着要找受伤药膏。一群师兄师弟第一次见到喝醉的他,也都很稀奇。平时的宁医师可是中规中矩十分严肃呢,哪里有过这种失态的模样。
大师兄坐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好戏般地问道:“师弟,谁受伤了啊?”
“周小姐。”宁舒望认真老实地回答,手中动作不停。
“周小姐怎么受伤了?”大师兄继续问,嘴角还挂着戏谑地坏笑。
“摔伤了。”宁舒望言简意赅。
“这师弟喝醉了也跟平时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有师兄听得着急,不由吐槽,急不可耐地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哪家周小姐啊,你们什么关系?怎么会摔伤了呢?”
“周小姐就是周小姐。”宁舒望蹙了蹙眉头,不耐烦地强调。
大师兄冲着一群师弟摆摆手,示意他来问,让大家别说话。
“周小姐在哪里受的伤啊?”
“街上。”
“周小姐伤到哪里了。”
“手上,腿上。”宁舒望手中动作停顿了下,像是想到了周无忧受伤的画面,不由露出心疼的表情,一群吃瓜群众可没错过这个细节,各个瞪大眼睛想要知道更多。
大师兄也不负众望,继续引诱他回答,“为什么你要去给她送药啊?”
“是因为我受伤。”宁舒望边说边举起药瓶,放到眼睛前想要努力看清。
“是你喝醉走路撞到她了吗?”
“不是。”
“那为什么因为你受伤了呢?”
“扶我,我摔倒了。”
众人听到这里,也都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这周小姐看他喝醉了想要送他回来,路上摔倒才受伤了。
师兄弟们哈哈大笑,看着宁舒望都是一副这呆子开窍了的反应。
以前那么多姑娘借口看病来医馆找宁医师,他连头都不抬,冷言冷语,不知气哭了多少姑娘。
看这模样就知道对那周小姐不一般,喝的醉醺醺地还想着给他找药。
大师兄眼睛一转,走过去帮他找起了药膏。有了帮助,一会就找齐了。
“宁师弟,你喝醉了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我去帮你送吧。”
大师兄扶着他走到窗边,宁舒望也是有些累了,找好了药已是力竭,此时一挨着柔软的床铺就倒下酣睡了。
大师兄给他盖好了被子,眼疾手快地拿了药就快步地往外走,还不忘交待:“你们在医馆好好待着,留个人看着点宁师弟,我去去就回。”
众人懊悔自己没有想到去送药,只能认命的留下来了。
周无忧坐着软轿,一路颠得想哭。路面不平整,每次颠簸,都会引膝盖处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