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几分钟后,眼泪混着清水从她的两颊滑落。
好想逃离这里!
无时无刻不想带着孩子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可是丛榕知道,
她舍不得时日已不多的华安月。
这种纠结痛苦不停地拉扯着她心肺和五脏六腑。
她只能被迫地承受这种痛楚,一日不停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几日前,医院大厅里,景云康和容静娴的惶恐丛榕看在眼里。
晚宴之后她也多少猜到了容家姐弟为什么突然消停。
她甚至有过想法借着季霆秋之手替爸爸报仇,让容家也尝尝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的滋味。
终究是她想多了。
“丛榕收起这些无用的幻想,你的出路只有自己。”
她坐在小板凳上了一会呆,直到有点胸闷才匆匆冲了冲澡回到卧室。
丛榕以飞快的度抱起一床被子来到角落,铺好,躺下一气呵成。
还是打地铺安全。
闻声阳台的男人眸光更加冰冷,他直直掠过打地铺的女人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她用过的沐浴露和洗水的香气。
是市货架上经常能见到的品牌。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把这种香气和祁钰生日那晚的香气做了一番比较。
廉价与高级自不必说。
季霆秋还是想不通,
那晚他为何抗拒与祁钰的进一步接触。
他和祁钰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好像又变了什么。
卧室的角落,丛榕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
好像这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
早孕期的疲乏与倦意重重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季霆秋出来时她已经熟睡过去。
站在她身边良久之后,他不得不弯腰将她抱回到床上。
母亲就在隔壁,他不敢顶风作案。
没想到丛榕一米七多的身高,抱起来轻飘飘的。
“身上没有几两肉,骨气倒是不小!”
她的胯骨正好定在季霆秋的小腹间。
短短几步的肢体摩擦后,季霆秋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一丝异样。
他紧绷着脸,呼吸开始沉重。将女人放好后,他快冲进了浴室。
一个凉水澡足足洗了半个小时,小腹叫嚣的燥火才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