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生心想着,脚步放缓,一条围巾牢牢的圈住他,吴佟将他的衣领和扣子都系好确定不透风了才松了口气。
“冷吗?最近这几天要下雪,你出门必须把我喊上。”
吴佟真是怕了,去年冬天他们初来乍到,不知道加拿大的风雪能这么大。
余怀生说着出去散步,散着散着晕倒在雪地里,进了一次急救室,他命悬一线,从那之后吴佟再不让他一个人出门了。
“知道了,余怀生小声嘟囔。”他噘着嘴后退一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嗯,25岁的人了,我晚上就起个夜你就吓得满屋子找,还哭鼻子呢。”吴佟轻笑了两声,又问:“说吧,你在气什么呢?”
余怀生摇摇头,吴佟挽住他冰凉的手,昏黄的路灯照映在这满地枫叶上,光与影之间,似火焰在舞蹈,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在其间穿梭。
这是他们的日常了,吃完饭下楼散散步,有时候余怀生状态好,两个人会聊很多事情,有时候他兴致乏乏,吴佟就陪着他一圈又一圈的走着。
他们十分默契,一言不。
“这里的冬天太冷。”余怀生说。
“想去哪儿?我陪你。”
“我想回鼓浪屿了。”余怀生轻轻勾了勾他的手,又道:“我们回去看看姥姥吧。”
余怀生这一年来很少说这么多话,也很少提及鼓浪屿的事情,吴佟心尖一颤,他紧握住余怀生的手,轻声道:“一切都听你的。”
那天的风很大,余怀生的声音却很清晰,他笑,嘴边的小痣也随着牵动上扬。
“你不是说……还欠你一个吻吗?”
余怀生走近一步,踮起脚,他的耳尖绯红,他看见吴佟眼里的欣喜与酸楚,在冰凉的嘴唇贴上来的一瞬间,泪意决堤,他轻轻的回吻余怀生。
两人屹立在秋风里,他们接受着上帝对于心诚者的祝福。
吴佟无法做到浅尝辄止,余怀生那天被亲的迷糊,几近缺氧他才停了下来。
“怎么亲人还这么粗暴……”余怀生小声抱怨。
吴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冷哼一声:“许扬州比我温柔呗。”
余怀生涨红着一张脸:“你怎么又提他!我和他……”
“没有!”他强调。
一个许扬州,吴佟整整吃了一年的醋,总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比如:“我和许扬州谁帅?”
“我和许扬州谁性格好?”
“许扬州和我掉进河里你会救谁……”
余怀生和哄小孩一样不厌其烦的去安抚吴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