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是被称为华语乐坛之光的生代第一人!”叶姿眼眸闪动,她接着道:“今年横空出世,一《致你》火遍大江南北,可惜只在国内火,在美国买到他的唱片难于登天。”
余怀生才回过神,他低垂下眼,闷着声道:“那挺好的。”
“哎哟,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个了,一看你就对这不感兴,明天教授讲座别迟到哈!”
“还有!少去搞什么空针纹身了,和自残有什么区别!信不信我揍你!”叶姿张牙舞爪地举起拳头,没有注意到余怀生不自然的神情。
那扇门晃了晃,卷起几片梧桐叶进了店,余怀生从后厨走上前,他捡起那片树叶。
嘴角明明挂着笑,泪水却不断的涌出。
恭喜啊,大明星,你还是走出了那座岛。
余怀生下班已是深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进入一条狭窄逼仄的小道,霓虹灯牌出刺眼的光晕。
推开门帘涌入一股消毒液的味道,眼前一个几乎纹遍全身的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口镶嵌着钻石的牙。
“不是才纹了不久么,你不会真是什么受虐狂吧?”他开着玩笑开始给工具做消杀。
余怀生脱下衣物,浑身遍布创口,他的体质自愈很慢,一个空针纹身可以持续一个月之久,有些恢复的好便看不出什么,有些因为感染留下淡淡的印记,一到夏日就会痒作痛。
“阿文,开始吧。”
阿文习惯了这位老主顾的沉默寡言,他每次来到这的情绪都不相同,有时是板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肯多说,有时是喝的伶仃大醉,像个小孩,认识余怀生的第一年时,他次次来都是哭着的。
“今天想要个什么图案?”
余怀生沉思片刻,他闭上眼:“梧桐叶。”
他用痛感来警示自己,不能比那时更快乐,余怀生记住了那时意气风的吴佟,却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最怕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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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余怀生被盯上了
La的街道种满了梧桐树,余怀生逼迫自己从不在春日里向上望去,可秋日里满天飘叶还是入了他的眼。
他伸出手接下一片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这才初秋,余大编导就这么惆怅了?”
男人的声音温和又谦逊,他身着灰色西装,金丝眼镜是他的标志,从头精致到脚,处处一丝不苟,内敛谦和,完美的像gQ的第十七页。
“许扬州?你不是去纽约出差了吗?”余怀生微睁大眼,他不动声色的将那只手撇下肩。
“提前回来几天,这不是立秋了嘛。”他提着一堆礼物袋塞进余怀生的手里,又道:“一年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差,只有秋天不行。”
“为什么?”余怀生问。
“你一个秋天能去做空针十来次,你说呢。”许扬州故作轻松叹口气,又道:“不过这吴佟出道四年表了94歌,9张专辑,还在国内用两年时间登顶华语乐坛。。。。。。”
许扬州指向广场最中央的大屏幕,吴佟的全球巡回预告短片在这寸土寸金的La一天24小时播报。
“现在又在全球造势,声势浩大,你说。。。。。。”
“他的目的是什么?”
余怀生木讷着脸,他将礼物袋放进许扬州的手里:“以后别送我这些东西了,我用不着。”
许扬州一眼就看出余怀生在生气,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好了,我不提他了,我就是很讨厌他这么张扬的天天出现在你面前。”
余怀生平静的看了眼那大屏,六年,吴佟那股张扬劲儿未改,桀骜又轻狂,他在节目上代表中国说出那句:给我四年,时代广场的c位是我的脸。
时至今日,他做到了。
他垂下眼睑,踩上一片枯叶,淡淡开口:“你不提他,我都快忘了有这个人了。”
“我家里前几天被贼撬门了,钥匙只配了一把,以后别再来给我做饭了。”余怀生又道,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这四年,许扬州虽没明说,但一直陪在他身边以朋友的身份,碍于叶姿的面子余怀生才缄口不言,没有戳破这窗户纸。
两人关系的改善是在他来美国的第四年,那一天,余怀生自杀了,许扬州破门而入将他从浴缸里捞起。
他看着那只从手腕延伸至大臂的竖切口,这是选择失血过多而亡最稳妥的方式。
许扬州追了上来,他笑着说:“莫斯特教授昨天在聚会还问起你了。”
“问我干嘛?”
“都过去四年了,他还在生气你从海洋生物学转去学导演。”
“学不动而已。”余怀生看着脚下铺满了一地的落叶,耳尖有些红。
“学不动你考什么年纪第一,那群人现在还叫我许老二呢。”许扬州有些恼怒,笑得却很温柔。
余怀生嘴边勾起笑,他摇了摇头:“我要回拍摄组了,你就送到这。”
迈出第一步时许扬州突然牵住了余怀生的手,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他一向很守规矩。
“九月中,和我去魁北克旅游吧,我之前过生日你答应的。”
“我说的是和叶姿还有你。”余怀生将手抽出。
“怀生,给我个机会吧,石头敲了四年还有个缝儿呢。”许扬州朝他口袋里塞进一张机票。